罪恶的起源、本质及其和解之路——阿伯拉尔的《伦理学》初探.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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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罪恶的起源、本质及其和解之路阿伯拉尔的伦理学初探张荣(南京大学哲学系江苏南京 210093)M Mi ic ch ha ae el l H Ha au us sk ke el ll le er r说:“阿伯拉尔是奥古斯丁之后 700 年来第一位敢于走出奥古斯丁 的阴影、敢于同奧古斯丁对抗的一流思想家。” 3(pl55K Ku ur rt tF Fl la as sc ch h说:“倘若我们注意一下哲学的实质内容,阿伯拉尔就是中世纪最重要的一 位思想家。在历史方面,他是 12 世纪的一位关键人物他是法国的苏格拉底,西方的柏 拉图” P P】(p p.211在中世纪.阿伯拉尔以概念论的辩证法著称,
2、其理论贡献往往是和唯名论分不开的,其 实,他的伦理学思想同样重要,尤其是其罪恶理论,不仅是奥古斯丁思想的继续,更是补充 和发展。本文不打算全面论述他的哲学思想,而仅仅围绕他的代表作之一伦理学,论述他关于罪的本质、原因及罪之和解的观点。他的伦理学思想是对希腊伦理学和基督教思想的 * 结合,是意图主义伦理学的典型代表。、“对上帝的胃犯与藐视”严格意义上的罪阿伯拉尔在伦理学中开宗明义地指出:“我们所说的道嫌(M Mo or re es s)就是心灵的恶习 或德行,即:使我们倾向恶的或善的行为的东西。” 11其中“倾向”(p pr ro on no os s, p pr ro on ne e) 是关键
3、。阿伯拉尔区分缺德与德行的标志就是心灵的倾向。但是,正如并非所有倾向都和莕、 恶有关,而是只有心灵的倾向才与菩恶有关一样,也并非所有心灵的倾向都与德行有关。例 如,“有一些心灵的恶或菩与德性无涉,而且也不会使人生应得受罚或奖赏,例如心灵之昏 聩或者思维之敏锐、健忘或良好的记忆、无知或有识”。“H HM M与道德有关的心灵恶习,是 特指那种使我们倾向于恶的事物”的东西,即“倾向于那些根本不当行的或该摈弃的事物 的意愿”(V Vo ol lu un nt ta as s)。阿伯拉尔绕来绕去,还是把恶行和意愿联系起来,恶既不是来 0 肉体, 也不是来自心灵的知识,而是来自心灵的意愿,恶习从根本是说是
4、心灵性的(a an ni im mi iu ui ic ci ii ii im m, m me en nt ta al l v vi ic ce e)。人是出于“意愿做恶”,这是基督教 S S从奥古斯 T T直到近代早期所特有的 罪恶观。所以,他反复强调,性格缺陷不是罪,恶的知识也是善的,欲 M M本身也不是罪。当 他把缺德或德行和意愿联系起来时,他的确是一位奥古斯义者。不过,他和奥古斯 r r不同之处在丁他对知识给予适当的解放,把恶的知识看作是善的,这是对奥占斯 r r的发展, 就像他期望把奥古斯丁的“信仰以便理解”转换为“信仰为了理解” 一样。启示信仰和教会真理虽然是不容怀疑的,但人们必须
5、理解。用奥古斯 r r的话说就是,我 信仰以便理解(C Cr re ed do ou ut ti in nt te el ll li ig ga am m)。安瑟伦认为,如果我们在皈依之后,不努力理解我们 所信仰的,那么,这就是一种疏忽。阿伯拉尔更激进。他不同意安瑟伦、奥古斯 T T的主张: 理解是信仰的一个值得期待的补充,相反地,他主张,离开理解的信仰根本就没有价值,甚 至不配贏得信仰的名称。理解无信仰则盲,信仰无理解则空。对阿伯拉尔来说,虽然人们经 常心甘情愿地布道或听布道,但如果没有被理解,仍然只是无意义的声音。因为,为了信仰, 人至少必须知道,他究竞信仰什么.如果人们信仰的东西,其意#
6、并不清楚,他可能就什么 也没有信。可以看出,他的辩证法和唯名论思想导致他更加倾向于理性主义、更加世俗化。阿伯拉尔处于 12 世纪,他的思想中存在着不少希腊哲学智薏的遗产,尤其是西塞罗等 人的思想,他对世俗伦理道德持中立的态度,甚至主张将世俗道德和基督教智慧结合。因此, 他在进一步阐明罪与一般的恶习的区别时指出:“然而,灵魂的恶习不同于罪,罪也不同于 恶行。”恶习之存在于人的心灵中,是内在于人的本性中,人天生就具有一种恶习.可以说, 他輋承了基督教的原罪论和性恶说,但是,_或者被看成是背 约的,当他们修改一条公告,或者对他们未加考虑就规定的东西缺乏解释时,尽管他们只有 根据他们的行动才能改过。人
7、们爱上帝,不是由于他们狭隘地坚持正确的东西,而是由于 他们超出了单纯合乎义务的要求#阿伯拉尔赞同地引证摩西(十戒)第三卷中的话:“你不 应该寻求报复,也不要记着你的同乡人的不义”,如果一个外乡人住在你们的领土,在你们中间逗留,你们不要斥责他,你们应该像爱你们自己一样爱他,因为你们也曾经是埃及国的 外乡人。3】(*l lp pp p. 丨2 0 - I IM M)三、对欲望的顺服一-赞同的自愿性质M M.H Ha au us sk ke el ll le er r在分析阿伯拉尔论罪之本质时精当地指出:“只有通过赞同(顺服)、乐意以特定的方式彳了动,井且使意愿成为行动,罪才形成了。” U U121
8、也就培说,无德(v vi it ti iu un ni i)尽管肯定是恶的行为的一种倾向或意志既不是犯罪的一个充分条件,也不是-个 必要条件:我可能无需任何德行(即完全为恶的倾向所充满)不在某个时候犯罪,闪为我 是否向这些倾向妥协,只取决于我。恶的意志很少规定罪:相反,它甚至对贏得一个奖赏 是必要的。-在阿伯拉尔看来,与意图相比,行为在伦理上的地位无足轻重。人们行善并不等同沪 做善事,意图决定事功,即便上帝的行动也是因为其意图才成为善的。可以说,从一开始 他就试图将意图论贯穿到对罪及其行为的判断(决)中。当然,十二世纪的阿伯拉尔肯定也不主张:某事之所以是蕃的,只因为它是上帝做的, 或者是上帝喜
9、欢做的。就是说,如果作为后果的“这是莕的”这个句子仅仅意味着“上帝 愿意这样”,那么,“上帝是善的”这个论断就完全是无内容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同义反复。 这样,上帝是善的,就不再意味着:上帝恰恰愿意他所愿的,做他所做的。但是,当他强 调上帝的根本善意(w we es se en nt tl li ic ch he eG Gt tt tt te e)时,这肯定不是阿伯拉尔的意思。所以,必然存在 个#的尺度,它不受上帝任意的管辖,上帝的行动和意图都必须符合这个尺度不过, 这个尺度在阿伯拉尔伦理学中仍然是相当模糊的:善良的(不仅对上帝而且对那个在上帝 中拥有其典萡的人而言)就是:出于爱并且以爱来行动,
10、但这是说:并非自私自利的,立 足于对他人幸福的关注,很显然是从简朴的生活乐趣和没有惋惜之情(L Le ei id df fr rd dh he ei it t不为物 喜,不为己悲)直至灵魂不朽和至福。P(p.42上帝是善的,意味着:他出于对人的爱而行动,为了人的利益、为了人的幸福而行动/ 所以,上帝不可能会因为爱从动机上将一个人置于不幸。但他可能容忍不幸的发生,就是 说,当某种程度的不幸证明对一个更大的幸福是必要的时候。阿伯拉尔搁置了一个一直影 响后世伦理学的问题:爱是否也许甚至可以要求为了大多释人的幸福而彻底牺牲个人的幸 福。阿伯拉尔还看到了一个事实:善的动机产生恶的后果。既然上帝在本质上是
11、善的(因 而是合乎理性的,在中世纪,理性始终从属于善,.道德压倒了认识),那么,他就不能意图 任何恶。此外,由于他总有权力实施其意图,而且因此决不会发生忤逆上帝意图的事,那 么,他也不可能做坏事(鉴于其后果)不可能发生出乎上帝意图之外的事。阿伯拉尔阐明: 行为必须不是从自身来被评判,而是根据其意图被评判。但这一点恰恰不能在上帝那里表 现出来,因为他的意图总是可以兑现。因此,即便上帝对亚伯拉罕的命令在阿伯拉尔的表 述中也不完全是或者至少不是唯一通过他的意图来表明是有理的,而是至少同样是通过其 后果表现出合理性(理性上义+动机论)。命令迠遅的,闪为它发挥了某种湟的作川。由此可见,阿伯拉尔的意图论的
12、彻底性建基丁上帝意图论之上,只有上帝的意图才能彻 底贯穿在后果中,也就是说,上帝的意图是善的,其汀为必然是善的,而且,行为的后果一 定是善的,即便再严厉的惩罚,一定有善的后果。而人的意图和行为及其后果之间会发生偏 差。只有在动机与后果两者中,阿伯拉尔始终强调的是动机(意图)。如前所述,罪不在于行为,而在对行为的赞同(顺服)。而行为又可以划分为好的和坏 的行为,如果我赞同一个恶的行为时,我就犯了罪。在阿伯拉尔看来,只有意图上的欲望还不是罪恶,有了欲望而做出的行为也不是罪恶, 或者不能被恰当的称作罪恶,惟有对那种去行不当行的意图的顺服才是罪恶。无论是灵性的 还是肉体上的罪恶,终究可归结为人之意图上
13、的情欲,是意图上的情欲与圣灵相争,并最终 导致了人对情欲的顺服并犯罪。在伦理学(认识你自己)中,阿伯拉尔在谈到犯罪的原因时列了一条原因“恶 魔的建议”。“建议不仅由人而且也由恶魔给出,因为他们有时也引诱我们犯罪,很少是由言 涪,更多的是由其行为引诱.由于他们精细的才能以及他们长期的经验,他们确实是事物本 性方面的专家,且也正因此他们被称为“恶魔”,也即“知识丰當的”。可以将此处的“恶魔“理解为IP种种情欲,即意图之恶,他们了解事物的天然能力,借此人们的弱点很容易被煽- . *动起来转向贪婪或转向其他冲动”n(p37它们深知人之本能需要或情欲所向,从而“恶魔 诱导我们转向贪婪或其他的心灵上的情感
14、,以各种可能的诡计在我们未曾觉察时带来它们, 无论是将它们置于味觉还是床上还是借助于任何内在于或外在于我们的途径来安k它们,I1 (PM不过只有人的意图以及对这不当意图的顺服才是罪恶之原因。犯罪所导致的是人的主 观意图的满足,其中包括人的本能需要的满足,还包括了人超出必然性追求的偷悦比如 对上帝的蔑视,是人在明知非是被上帝所喜悦的情珲下去行。凡是没有违背良心的就不能算 是犯罪.“那些拘道者或基督的迫害者,在他们相信将会偷悦上帝的事情上是否犯罪,或者 他们是否能够无罪地背弃那些他们认为很明确地不应被抛弃的东西;依照我们前面对罪的描 述,如蔑视上帝或顺服于某人相信不应当被顺服的事物等,无疑我们不能
15、说他们在这点上犯 罪了,而任何人的对罪的无知甚或是对因不信而无人能得救的无知等也都不是罪。”nl(p57 因此,只有主观上有恶的意图的并且顺服于此意图的才叫犯罪,由此由无知和良菩意图山发 而导致的恶的后果,却不能算是罪过了由此可见,阿伯拉尔在罪恶问题上的确坚持了意图决定论立场。行为上的过犯与否并不 是判罪的根据,相反,动机或者意图等等主观的东西才是判罚的唯一标准。如果人们以后果判耶,就背离+/上帝。当然这迠甚 0 教值仰葸义上的脒恶判罚观,丨丨丨:俗丨丨丨:界中却耍反其道而行之,只能从人的行为以及后果上来进行判罚,至 r r主观动机,不娃拫本的标准,至多 只作为参考因素之一。正因为阿伯拉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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