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从私约”与民事纠纷解决——对明代徽州38件契约文书的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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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民从私约 ”与民事纠纷解决对明代徽州件契约文书的分析韩秀桃金大宝 古往今来,与政治社会始终致力于寻找管理路径和社会控制方法一样,民间社会一直都在寻求一种 自力解决各种纠纷的途径 。而在 “ 不伤和气 ”的前提下达成某种约定,并 由此解决彼此间的纠纷,始终都是草根社会的首选,这也是古代中国民间社会格外重视契约的一种表现 。所以,自汉代开始,民间社会就有“民有私约如律令 ”的说法,隋唐时期更有 “ 官有政法,人从私契,两共平章,书指为记 ”的提示,即所谓 “ 官有政法,民从私约 ” 。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在民间社会中,契约对于确定普通百姓的权利归属以及解决相互之间的纠纷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2、。本文选择了一些明代的契约文书为研究底本,拟对此做一点实证性的研究与分析 。作者韩秀桃系司法部司法研究所副研究员,安徽大学份学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法学博士金大宝系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史博士生 。吐蕃末年敦煌安环清卖地契 ,参见张传玺中国历代契约汇编考释 ,北 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 。中西 法 津 传 统契约文书在我国历史十分久远 。唐宋以后,契约文书日益成熟 、 规范,这在隋唐五代敦煌吐鲁番文书和明清时期各地出现的契约文书中,可以得到充分反映 。在敦煌发现的各时期各类文书,其内容相当丰富,从类别上说,有租赁文书 、买卖文书其形式既包括家畜买卖 、劳动力的雇佣,还有土地 、 房屋买卖租赁以及消费借
3、贷,甚至还有人质文书等 。 明清时期,很多契约文书属于私家文书档案,但相当部分的契书,因涉及产权性质,有关买卖或租佃当事人为了取得合法承认与保护,就去官府登记注册,并缴纳契税,一些文契还直接采用官定的契纸,或契本样式 。民间房地交易,全凭契约 。每有房产民事纠纷,告至官衙,所有 口实也皆出自契文 。鉴于此类契券的重要,各地政府明文告谕百姓,如浙江布政使司在乾隆三十八年年贴出相关文告民间执业,全以契券为凭 。其契载银数或百十两,或数千两,皆与现银无异。是 以民间议价立契之时。必一手交银,始一手交契,从无将契券脱手付与他人收价之事 盖有契斯有业,失契即失业也 。 契约文书在确定民间的私有财产权利方
4、面的价值,同样也体现在对民间其他社会纠纷的解决上 。史学界有一种观点认为,明 参见马学强 “ 民间执业全以契卷为凭 ”从契约层面考察清代江南上 地产权状况 ,载史林 年第期 【 清 钱泳履园丛话 卷 七。 民 从 私 约 与 民 事纠 纷 解 决口代中期以后,以江南徽州府 、吉安府等地区为代表的明代民间的诉讼观念发生了较大的转变,于是出现 了 “ 健讼 ”之风 。究其原因,学者们以徽州府为例,提出了三个原因一是 自洪武年间强力推行的所谓 “ 普法 ”教育和法制宣传,加上洪武皇帝 自身重视法律的制定和实施,于是 “ 法制的健全和普法教育的推广,增强了全民的法制意识,为人们运用法律维护 自身权益创
5、造了条件 ” 。二是 明中叶以后,随着商品经济的繁荣和社会转 型的到来,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 了较大的变化,徽州出现 “ 礼义不如文章,文章不如爵位,爵位不如金钱 ”的现象 。三是原有社会习俗的传承,也是明代徽州诉讼和健讼发生的重要原因,因为徽州 自宋代开始即有 “民习律令,性喜讼 ”的记载 。除此三者之外,徽州宗族和无赖讼师的大规模介人,也是明代徽州诉讼现象勃发的因素之一 。 虽然我们暂且无法对明代的徽州人是否真正是 “ 健讼 ” 、“ 喜讼 ” 、 “ 擅讼 ”的问题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明代徽州人存在广泛 的解决 自身纠纷 的 “ 法律需求 ”当然,我们还没有充分的材
6、料来断定这种 “ 法律需求 ”是来 自于王朝的法制宣传或者是来 自于商品经济的发展所带来的人们观念上的变化 。于是,我们可以进一步推论 出如下的问题,即徽州面对如此 的 “ 法律需求 ”时,他们会有如何 的针对需求的 “ 选择 ”与实际的 “ 行动 ” 。为了说明这一问题,本文选择 自宣德二年年到崇祯十年年共年间的件徽州契约文书来加以分析之,借以说明明代徽州基层社会民间纠纷的自我解决机制的一般 参见卞利明代徽州的民事纠纷与民事诉讼 ,载 历史研究 以 年第 期 。中 西 法 津 传 统状况,特别是民间社会在 自力解决 自身纠纷的情况。 这件民间契约文书的选择,坚持了最基本的一个标准就是纠纷的最
7、终解决,完全依赖于纠纷当事方 自身的努力,并至少在表面上遵循了一个 “自愿 ”与 “ 合法 ”的规则,尽管这些规则可能是官府 、宗族 、家族 、 村邻中的长者等基层社会中的 “ 权威人物 ”或者强势力量直接或者间接对他们的强加 。表一明代件民间契约与民间纠纷处理情况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宜 德 二 年年重复复谢希升卖谢荣祥的一一同族族谢希升在见人胡胡周绍绍年卖地地号山地,后来谢振 安安村邻邻仕恭 、 谢思政等等泉退退祁祁祁 门 谢 希希希又卖 的同号 山地 。两两两调 停 下 自立 退退契文文升升升退契契契家以文 契验
8、证,确实实实契,谢荣祥退还还还是是是是是重复买卖 。买银银银毕竟有明一代,自洪武元年到崇祯十七年共历年 。虽然单单从时间上看,似乎已经满足了 “ 充分 ”的条件,但如果说个民间契约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代表着整个明代徽州人的法律需求和纠纷解决机制的选择,这或许是个大大的悖论 。所以,暂且只能从这些契约文书所展现的内容来加以分析和叙述了 。本文选择个民间契约的资料来源分别是 王饪钦 、 周绍泉主编徽州千年契约文书 宋元明编和清 、民国编,花山文艺出版社年版 安徽 省博物馆明清徽州社会经济资料丛编 第一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年版安徽省博物馆藏明嘉靖郑氏誊契薄 南京大学历史系资 料室藏 不平鸣稿 天启 、
9、崇祯年间潘氏词讼稿 安徽省博物馆藏明万历洪氏誊契簿周绍泉 退契与元明的乡村裁判 ,载中国史研 究 年第期章有义编著 明清及近代农业史论集 ,中国农业出 版社年版,第页周绍泉 、 赵亚光 窦山公家议校注 ,黄山书社年版叶显恩明清徽州农村社会与佃仆制 ,安徽人民出版社年版安徽省博物馆的部分契约文书的抄件 。 民 从 私 约 ”与 民 事 纠 纷 解 决口 万续表文书名称基本倩况序号宜 德 二 年年祁 门 十 西都 解 决 重复 典 卖 文书纠纷原因重复卖地十西都的谢应祥等三兄 弟 于 永 乐 二 十 年年将 一 号 山地 出卖给本都的谢则成 。后来谢应祥 的兄弟谢荣祥又将上述山地 内一半卖给本都的
10、谢希升 。谢则成 的儿子谢振安投告到本都的老人谢尹奋处,请求解决 。双方关系同族村邻纠纷处理方式与处理结果理判老人谢尹奋判谢荣祥退还价银,谢希升立下退契 。见人有谢从政等五人,号押人 有 谢 荣 祥 、谢应祥等五人资料来源 千年 契约宋元 明编邻一族邻村一同村正 统 八 年年祁 门 方 寿原 退 还 重复 买 山 地契约重复卖地天 顺 三 年年郑 德 宽 、郑 德 勋 等立 保 护 祖坟 合 同 文约侵越坟地十西都方寿原的父亲于 永 乐 二 十 二 年年卖 得 本 都谢孟辉 的 山地,而此地 已被本都的谢能静在永 乐 十 八 年 买 去 。谢能静状告至本都老人处,请求解决 。祁 门县郑德宽与郑
11、思广共 有 一 块 山地,山上葬有祖坟,郑德宽迁居此处后,侵 越郑德宽的坟地,被郑思广状告到县 。知县批,委托里老人 等现场勘验 。郑德宽不愿紊繁,情愿凭中人和亲眷立下保祖合同文约,以息争端 。方寿原凭亲眷李振祖等言说,将山 地 退 还 先 买人,价 银 收 回,并立下退契 。周 绍泉退契文在亲春 、比都老人 、 排年老人共人的见证下,郑 德 宽 、郑 德勋 、 郑思广等立下合 同。如违罚花银二十两人官公用。劳井蜻郑氏契薄中 西 法 津 传 统续表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成 化 五 年年重复复十五都程济民兄弟将将同族族程
12、济民 、 程安民民明嘉嘉年卖山山祖传的山卖予本都的的村邻邻兄弟重新立下文文靖郑郑祁祁祁 门 程 济济济郑仕 美 为业 。成化 四四四约,约定除山上上氏誊誊民民民 程 安 民民民年年,郑 厚厚厚祖坟外,皆听郑郑契簿簿重重重 立文约约约将亡妻葬在同一号山山山厚管业,并将此此此上上上上上,被 郑仕 美状 告 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到县县县县县 。知 县 批,委 托 里里里里立关节父结邓邓邓老老老老老人现场勘验 。程济济济厚执照 。民民民民民将卖 山情形 回复到到到到到县县县县县,郑厚也 出据 了洪洪洪洪洪熙熙熙熙熙元年年从从从从从程程程程程济民的叔祖程爽卖卖卖卖卖受受受受受此号山的文契一纸 。证证证
13、证证 明郑厚的买地行 为为为为为在在在在在 程 济 民 卖 山 之 前, , , , ,是是是是是程济民重复卖山。成 化 九 年年骂言言十二都 昊隆应的曾祖祖村邻邻吴 隆 应 不 愿 紊紊明嘉嘉年将 一块 山地卖予 十五五五繁,情愿托本都都靖 郑郑祁祁祁 门 吴 隆隆隆都郑 良宝的曾祖,但但但胡用达 、汪启况况氏誊誊应应应 立 还 文文文是 吴家 的祖坟并 没有有有从 中调解,自愿愿契薄薄书书书书书迁 出 。九 年 三 月 间, , ,立还文书并保保保昊昊昊昊昊隆应等到山标祀祖祖祖证 日后子孙不再再再坟坟坟坟坟,并 与郑 良宝 的家家家侵 扰 郑 良 宝 的的的人人人人人发 生争 骂,被 郑
14、良良良山地 。宝宝宝宝宝状告到县 。“民 从 私 约 与 民 事纠 扮 解 决续表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成 化 十 九九买卖卖祁门县城的汪芹于成成村邻邻汪芹号押为立批批明万万年年年山地地化 十八年价买五都洪洪洪约人,劝谕里长长历洪洪年年年祁 门门门景福 的一块 山地,因因因周 正 、谢 友 政 、 氏誉誉汪汪汪芹批约约约洪景福卖地没有经过过过谢 友 珍 、谢 芳 、 契薄薄洪洪洪洪洪 氏族人的同意而被被被谢 以 清 等 共 同同同状状状状状告到县 。在劝谕 里里里号押 。长长长长长的说合下,汪芹将将将将将上上上上上述
15、山地尽数退给洪洪洪洪洪氏氏氏氏氏 告 人 汪 达 、洪 沾, , , , ,洪洪洪洪洪景福退还价银 。弘 治 九 年年地界界休宁县的郑英与汪三三村邻邻双方托 凭郑叙 、 明熹熹年不清清等共 同买得郑可 昂的的的郑 玉 等 从 中 调调靖郑郑休休休 宁 县 郑郑郑一块 山地,因地界不不不处,并 立 下 合合氏警警英英英 汪 三 息息息清导致私砍他人家的的的同。如违,甘罚罚契薄薄讼讼讼合同同同树木,被状告到县后后后银 十 两 人 官 公公公未未未未未能 得 到处 理 。双方方方用 。立立立立立下息讼合同。弘 治 十 一一佃不不三十三都九图吴福祖祖主佃佃里长洪永贵 、老老叶显显年年年应主主等,其祖上
16、投到黄姓姓姓人黄堂显说 中。 愚书书年年年欲 县县役役宗族为佃仆,住主屋 、自十二年始,所所之附附火火火 典 昊 福福福佃主 田、葬主 山。因因因有黄姓祭祀之物物录录祖祖祖 等 服 辨辨辨祭祀之 日,吴福祖等等等用 、 劳力皆由吴吴吴文文文书书书自行逃躲,不去伺候, , ,姓 负 担 。如 违, , ,房房房房房东黄姓族人状告到到到甘罚白米五石人人人县县县县县 。吴福祖等 自知理理理祠,卖猪羊级祖祖祖亏亏亏亏亏,自愿托里长 、老老老坟,愿 自受 贵贵贵人人人人人从 中说合,立下 服服服八十。役役役役役文书 。口中 西法 津 传 统续表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
17、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弘 治 十 八八地界界郑仲刚 、郑仕斌 等祖祖同族族今后子孙,如违违明嘉嘉年年年不清清上,在至正年 间葬在在兄弟弟合同,甘罚文银银靖郑郑年年年祁 门门门上山,后因多次买卖, , ,十两人官公用 。氏誊誊郑郑郑 仲 刚 、产生 纠纷 。为聚合本本本本契薄薄郑郑郑仕 斌 等等等族的人心,立下合同同同同同立立立 合 同 文文文文书 。书书书书书书书书书正德 十 年年地界界十五都的唐常等与本本村邻邻在中见亲邻胡中中明嘉嘉年不清清都郑孟高等皆称买受受受架等说合下,双双靖郑郑祁祁祁 门 唐 常常常同一号 山地,互相争争争方订立文约,埋埋氏誊誊等等等 与 郑 孟孟孟业
18、。双方凭亲族 胡 中中中石为界,各守管管契薄薄高高高 等 争 业业业架等,据 实查 看,因因因业 。如违听遵遵遵文文文书书书无薄册 可据,情愿凭凭凭守人 资文 告 理, , ,中中中中中 劝 谕,自 相 含 忍, , ,并罚银三十两人人人不不不不不愿紊繁 。官公用 。嘉靖 元 年年地界界十五都郑珍 等,其父父同族族郑珍等人立下合合明嘉嘉年不清清亲郑宪新 与本族的郑郑村邻邻同文书,族老郑郑靖郑郑祁祁祁门郑珍 、良等,一起卖得郑宏宏宏卷等八人在文书书氏誊誊郑郑郑 佩 、郑郑郑道的山地 。因地 界不不不上签字 。并约定定契薄薄珠珠珠 等 立 合合合清,郑珍 等将父 亲的的的对换之后,各宜宜宜同同同文
19、契契契灵枢安葬在 山上,被被被遵守如违罚银银银郑郑郑郑郑 良状告到县 。蒙本本本一 百 两 人 官 公公公堂堂堂堂堂族老的劝 谕,郑珍珍珍用 。愿愿愿愿愿 意将本 家 的 山地 与与与与与郑郑郑郑郑 良的 山地 对 换,以以以以以息息息息息争端 。“民 从 私 约 与 民 事纠 纷 解 决续表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嘉 靖 元 年年重复复十三都叶文广的父亲亲村邻邻本身思系父卖子子丛编编年卖山山叶思宪 于上年 间,将将将绝,自情愿托本本第一一欺欺欺 县 叶 文文文二号山场出卖给十五五五管康汝珍,恳凭凭集, ,广广广 立 还
20、 文文文都汪 立 的 名 下 为业 。立还文约前去取取第第约约约约约至今年,叶思宪听信信信赎,并不爪及汪汪三三三三三都谢赤 的引诱,将将将深,如违,听 自自前前前前前项 山地和苗木又重重重告理无词词词复复复复复立契出卖予休宁县县县县县三三三三三十 三 都 的 方 理 政 。原原原原原 买 受 人 汪 深 状 告告告告告到到到到到县 。嘉 靖 十 三三盗砍砍十二都李帅保等人的的姻亲亲李 帅 保 不 愿 紊紊明熹熹年年年林木木外祖母郑英才,在洪洪村邻邻策,由劝谓里长长幼郑郑年年年祁 门门门武年间买受郑氏山地地地胡元 、亲眷胡摘摘氏李李李 帅 保 、一块,安葬其 夫 。后后后等调停自立还还契称称李李
21、李 渭 立 还还还李帅保将其姐李子彬彬彬文书,如违罚银银银文文文约约约一同安葬山上,因山山山十两两两界界界界界 不清二 月 间李 帅帅帅帅帅保保保保保上 山盗砍,被状投投投投投到到到到到里老处 。嘉 靖 十 六六盗砍砍十五都郑产等,盗砍砍同族族双方不愿紊 萦, ,明鑫鑫年年年林木木了郑仕平家山场中的的村邻邻自情愿将所砍山山靖郑郑年年年祁 门门门松木 五 十根 。郑仕 平平平木由仕平 自行卖卖氏誊誊郑郑郑 锐 、郑郑郑委托 里 长 勘 察 记 明 。掉,并立下文约约契薄薄产产产 立 还 文文文郑桩 、郑产立还文书, , ,为凭 。书书书书书里长郑符 、郑珠 在文文文文文约约约约约上签字 。中 西
22、 法 津 传 统续表序序序文书名称称纠纷纷基本情况况双方方纠纷处理方式与与资料料号号号号原因因因关系系处理结果果来源源嘉 靖 十 六六盗砍砍十五都郑豪盗砍 了郑郑同族族郑豪情愿赔偿郑郑明嘉嘉年年年林木木德 良家山场中的松木 。 村邻邻德良银七钱 。郑郑靖郑郑年年年祁 门门门郑豪 自知理亏,托里里里豪 日后不得人山山氏誊誊郑郑郑 豪 立 还还还长 郑 符 、郑 珠 说 合 。砍树树契簿簿文文文书书书里长郑符 、郑珠在文文文文文约约约约约上签字 。嘉 靖 十 六六盗砍砍十五都郑油等盗砍 了了同族族郑油赔偿郑德 良良明嘉嘉年年年林木木郑德 良家 山场 中的松松村邻邻七 钱,已 还 六六靖郑郑年年年祁
23、 门门门木 。郑油托里长郑符 、钱,尚欠一钱 。氏誊誊郑郑郑 油 立 还还还郑珠说合 。里长郑符 、契簿簿文文文书书书郑珠在文约上签字 。嘉靖 十 六六盗砍砍十五都郑玄右 、郑新新同族族不愿紊繁,托凭凭明嘉嘉年年年林木木应 、 郑优应等盗砍 了了村邻邻里长立 下 文 书, ,靖郑郑年年年祁 门门门郑德 良家山场 中的松松松倍还前木价格 。氏誊誊郑郑郑 玄 右 、木二 十余 根,郑德 良良良良契簿簿郑郑郑 新 应 、状投到里长处 。郑玄玄玄玄玄郑郑郑 优 应 立立立右等立下文书,里长长长长长还还还文书书书郑符 、郑珠 在文约上上上上上签签签签签字 。嘉 靖 三 十十租银银谢和的祖 上 与邵 明
24、的的村邻邻谢邵两家在中见见省博博二二二年年纠纷纷祖上 在永乐 二 十一 年年年人黄允 、程馥礼礼物馆馆年年签订有租赁赁赁的证明下,在劝劝抄件件谢谢谢 和 、邵邵邵山地契约 。后来,谢 、谕老人凌璋的调调调明明明 等 息 讼讼讼邵两家在嘉靖 十七年年年停下,由代书人人人合合合同同同年重新订立租租租胡宗和写定 了合合合银银银银银合 同。嘉 靖 三 十年年年同,保证 日后子子子年因双方子孙孙孙孙各不相犯,遵遵遵索索索索索要租银 和私 自人 山山山守原订合同文书书书砍砍砍砍砍伐竹木而产生纠纷, , , , ,后后后后后双方 自愿 在嘉靖 三三三三三十十十十十二 年年订订订订订立立立立立息讼合同“民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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