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分析-林春培.pdf

收稿日期:2017-08-21 修回日期:2017-09-26基金项目:中华全国归国华侨联合会课题(省部级)项目“海外华商资源对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绩效的影响及相关策略研究” (编号:15BZQK212)及“利用海外华商资源推动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研究”(编号:HSZD2014-07)研究成果之一。作者简介:林春培(ORCID:0000-0003-3367-0820),男,1984年生,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企业管理、技术创新；刘 佳(ORCID:0000-0002-8175-2938),女,1987年生,硕士,经济师,研究方向:技术经济与管理；田 帅(ORCID:0000-0002-4107-7149),男,1985年生,硕士,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企业管理。基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分析林春培1 刘 佳2 田 帅2(1.华侨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泉州 362021；2.越秀地产广州区域公司 广州 510630)摘 要 目的意义挖掘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理论研究的热点及其相互间的逻辑关系,对于贯彻落实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提升海上丝绸之路建设过程中的跨领域协同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方法过程基于文献计量挖掘出我国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热点,并通过绘制战略坐标图来分析各热点领域的内部研究结构和相互间的逻辑关系。结果结论研究发现,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意义及对南海区域的影响沿海城市和港口的发展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这四大研究领域,各领域所处研究阶段及其在整个研究网络中的战略位置存在明显差异,且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研究热点之间存在较强的内在逻辑关系和联结强度。关键词 文献计量 海上丝绸之路 战略坐标图中图分类号 G1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1965(2018)02-0182-06引用格式 林春培,刘 佳,田 帅.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分析J.情报杂志,2018,37(2)：182-187.DOI 10.3969 j. issn.1002-1965.201708217A Bibliometrics-based Analysis of Domestic Research Hotspots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Lin Chunpei1 Liu Jia2 Tian Shuai2(1.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Huaqiao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21；2. Yuexiu Property Guangzhou Regional Company, Guangzhou 510630)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implement the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strategy and enhance theinterdisciplinary synergy capability in the construction process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 by mining the domestic theory research hotspots ofMaritime Silk Road and the dialect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Method/ProcessThis paper digs out the domestic research hotspots ofMaritime Silk Road based on bibliometrics, and analyzes the internal research structure and the logical relationship of among different hots-pot fields by drawing a strategic coordinate map. Result/ConclusionThe research finds that the domestic research hotspots of MaritimeSilk Road are mainly focused on four areas, including the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marine economy and marine power under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the cultural significance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 and its influence on the South China Sea Region, the researchon the development of coastal cities and ports, the research on regional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research stages of each area and its strategic location throughout the research network, and there is a strong internal logic rela-tionship and connection strength between the research hotspots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Key words bibliometrics Maritime Silk Road strategic coordinate map第37卷 第2期2018年2月 情 报 杂 志JOURNAL OF INTELLIGENCE Vol.37 No.2Feb. 2018万方数据0 引 言2013年,“一带一路”建设首次上升到中国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度,迅速得到了许多国家的积极回应和务实合作。中国关于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政府行为最早可追溯到前140年-前87年间,汉武帝政府开通了从雷州半岛出发,途经越南、泰国、马来西亚等直到斯里兰卡的海上航线。随后,海上丝绸之路及其沿线经贸往来辐射范围更加广阔,明朝开通了从南海出发经菲律宾到墨西哥的南美航线,标志着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发展到鼎盛时期1。由于海上丝绸之路能够覆盖更广阔的贸易区域,对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均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围绕着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路径规划、合作机制、产业分工、战略对策等领域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然而,相关文献往往都是单就某个领域展开论述,未能系统地挖掘各领域之间的辩证关系,显然与海上丝绸之路建设需要跨领域协同的实际情况不符,若用于指导实践则容易着力不准。因此,本文运用共词网络分析,挖掘海上丝绸之路相关领域之间的辩证关系,分析研究热点及其战略地位,期望为学界厘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及其结构关系提供范式借鉴。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1.1 资料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CNKI的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在中国知网高级检索界面选择期刊为检索库并将期刊年期限定为2010-2016年,以关键词“海上丝绸之路”“海丝之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及“新海上丝绸之路”进行精确检索,不指定期刊类别,检索时间为2017年1月10日,共获得相关文献1 071篇,将初步检索结果进行筛选,去除重复发表文献、会议通知、报纸、没有作者或关键词等非研究性文献130篇,共得到有效文献941篇。1.2 研究方法 当前,学界对于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主要是从实践中摸索经验,再抽象概括形成理论,尚未形成系统性的理论架构。而共词分析法主要是通过对某类主题文献集中出现的高频词汇作聚类分析来挖掘当前研究热点,并预测未来的研究趋势,进而分析这些词所代表的该类研究主题的结构变化2。自共词分析方法首次以学术专著的形式被提出以来,先后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依次为:第一代共词分析(基于临近指数和包容指数)、第二代共词分析(基于战略坐标)和第三代共词分析(基于数据库内容结构)3,4。其中:第一代共词分析仅能够通过聚类结果来确认集中研究的主题,而无法分析各主题的内部联系及主题之间的相互影响；第二代共词分析是在第一代的基础上,以向心度(测量各主题间的相互影响程度)和密度(测量各主题内的关联强弱)为横、纵两轴绘制战略坐标,将相关主题的结构加以可视化展现5,第二代共词分析已经被国内外学界广泛应用于图书情报、语言学、心理学、技术创新等社会科学领域；第三代共词分析由于其必须依赖大量的数字化资源,常备应用在计算机、数学、工程技术等自然科学领域6。因此,本文应用第二代共词分析方法来寻找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的热点领域及其战略地位,进而搭建海上丝绸之路理论研究框架。本文运用第二代共词分析法,首先要基于词频分界公式(Donohue, 1973)7来挖掘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的高频词。T - 1 + 1 + 8 I( )1 /2 (1)式(1)中I1表示与海上丝绸之路相关且出现词频为1次的词汇数量,T表示与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的高频词与低频词分界的阈值,只有出现频次高出T值的才能称之为高频词。然后,对于式(1)挖掘出来的高频词,本文运用包容系数法度量高频词两两之间的关联紧密程度8。Eij C2ij / Ci × C( )j (2)式(2)中,Eij表示i,j两词之间的包容系数,Cij表示i,j两词构成的词汇组合同文共现的频次,Ci、Cj分别表示i词、 j词出现的总频次。利用式(2)的计算结果构建相关矩阵,对角线上的数值表示该词的自相关程度,理论值为1,其他数值表示i,j两词之间的相关程度,取值在0 - 1之间,越接近1表示i,j两词相关性越强,反之亦然。为了避免相关矩阵中0值太多给后续的统计分析带来系统性误差,本文用1与相关矩阵中的所有数值相减得到相异矩阵,相异矩阵的数值越小表示两词相关性越强,反之亦然。理论上,相关矩阵和相异矩阵都应是对称矩阵。在挖掘海上丝绸之路高频词并构建出两两之间的相异矩阵之后,本文运用聚类分析对现有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研究领域的热点进行归纳,并运用共词网络分析法绘制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研究的知识图谱,以明确各类热点在海上丝绸之路研究中所处的战略位置。2 结果呈现2.1 高频关键词分析 为梳理出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的主要方向,本文对941篇文章进行关键词统计,得到关键词5 283个,然后对这些关键词进行标准化,例如,将同义的关键词“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海丝之路”标准化为“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东南亚地区”和“东南亚”统一为“东南亚”等,并将词义过于宽泛的关·381· 第2期 林春培,等: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分析万方数据键词予以剔除,比如“中国、经济发展、一带一路、建议、研究”等,经过筛选最终得到有效关键词3 114个。其中词频为1次的关键词有35个,根据式(1) ,海上丝绸之路相关的高频词与低频词分界的阈值T为7.52,因此,抽取出词频大于8的32个关键词作为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表1 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相关的高频关键词关键词频次关键词频次关键词频次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466海洋经济14古丝绸之路10东盟47区域经济14东南亚10互联互通29战略支点13中国-东盟10国际战略24沿海港口城市11地缘政治9丝绸之路经济带23基础设施11全面深化改革9区域合作17互利共赢11广西9命运共同体17福建10长江经济带9文化交流16经济发展水平10南海9战略布局15核心区10全方位开放9中国梦15海洋文化10伊斯兰文化9发展战略14海洋强国10由表1可见,“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东盟、互联互通、国际战略和丝绸之路经济带”已成为出现频次最多的关键词,分别为466次、47次、29次、24次和23次,上述关键词基本代表了海上丝绸之路研究领域从2010-2016年的热点研究话题,但仅针对文献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进行单一数量统计无法了解这些高频关键词的亲疏关系。为此,还需要通过关键词共现技术来深入挖掘这些高频关键词间更深层次的联系。2.2 多维尺度分析 多维尺度分析(通常是二维或三维)是通过对观测对象之间的距离分析来发现其空间结构,不同对象所呈现的点的位置的空间距离远近显示了其相似性的高低,高度相似的关键词聚集在一起,形成学科研究的热点。越在中间的关键词表明与它有联系的关键词越多,在学科里的位置也就越核心,反之亦然。因此,利用前文得出的相异矩阵作多维尺度分析,结合聚类分析的结果,从向心度、密度的视角,绘制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战略坐标图,以进一步挖掘各研究领域的内在联系和战略地位,结果如图1所示。图1 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的多维尺度分析结果在图1所示多维尺度分析的基础上,结合相关的定性研究成果,可以将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划分为四个主题区域: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研究(区域1)、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意义及对南海区域的影响研究(区域2)、沿海城市和港口的发展研究(区域3)、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研究(区域4)。区域1主要涉及海洋强国、海洋经济、战略支点、机遇和挑战、互利共赢、中国梦、命运共同体、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8个关键词,这些关键词在图中的距离比较近,表明当前学者对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下的机遇和挑战、海洋经济发展、海洋强国建设的关注力度与研究力度比较大,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稳定的研究结构。区域2主要涉及海洋文化、伊斯兰文化、南方丝绸之路、东南沿海、丝绸之路经济带、南海6个关键词,该领域形成了较稳定的内部研究结构,研究较成熟,但相对忽视了与其他研究领域的联系。区域3主要涉及核心区、长江经济带、沿海港口城市、古丝绸之路、新丝绸之路、发展战略6个关键词,研究热点集中于探讨如何加快发展东南沿海重点的城市与港口助力新丝绸之路建设,该领域中关键词分布较为分散,联结关系相对较弱,研究结构尚不成熟,仍待进一步深化研究。区域4主要涉及东盟、区域合作、互联互通、区域经济、中国与东盟、基础设施、区域合作、战略布局、东南亚9个关键词,研究热点集中于探讨如何通过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及东南亚区域经济合作来推动中国与东盟的共同发展,该领域内的研究主题虽然和其他研究领域联系较为紧密,目前处在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网络的核心,但其没有形成稳定的内部研究结构,易于变成其他领域的子领域。3 结果阐述基于上述文献计量分析,以关键词为基础线索进行相关文献的检索,归纳总结近年来海上丝绸之路的热点领域,表2总结了海上丝绸之路四个研究领域的部分主要观点。3.1 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研究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研究主要围绕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下的机遇和挑战、海洋经济发展、海洋强国建设三个问题进行探讨。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构想的提出具有深刻的时代背景,在战略实施过程中必将面临诸多挑战,例如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和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协议)等区域贸易协定使我国陷入被边缘化的危机之中、伴随着我国的崛起东南亚部分国家将我国视为主要威胁并挑起南海争端、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区域·481· 情 报 杂 志 第37卷万方数据表2 海上丝绸之路四个研究领域的主要观点(部分)学术领域学者主要观点关注重点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袁新涛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构想的提出具有深刻的时代背景,在战略实施过程中必将面临诸多挑战存在问题刘新生二十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也带来了发展机遇,既可以为我国转移剩余产能以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出路,也可以促进区域内资源配置和市场融合,从而推动沿线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合作与发展整体战略郑崇伟等海洋经济在区域经济一体化中的重要作用日渐凸显整体战略刘赐贵经济重心由陆路向海洋转变,挖掘海洋经济发展潜力,加快建设海洋强国战略,是我国走向世界强国的必由之路实施举措陈武以海上联通、海洋资源、海洋经济、海上安全、海洋生态文明等为重点合作领域,深化海洋经济与产业合作,可以促进我国与沿线国家的海上合作、共同维护海上安全和长远发展实施举措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意义及对南海区域的影响陈志宏学术界对于海上丝绸之路对南海区域及周边国家的影响这一问题的关注力度则跟随着“南海问题”的发展态势发生相应变化存在问题郑海麟充分发挥海上丝绸之路的地缘优势,推动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可以使之成为各国友好往来的纽带实施举措邹立刚南海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格局处于深刻的变化中,许多不确定性因素汇聚于南海海域和周边国家及地区,建设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有助于周边国家和地区寻求共同利益,建立共同愿景,增强文化认同感,为南海问题的和平解决提供了一个良好契机存在问题及实施举措沿海城市和港口的发展刘宗义在合作区域与内容上,沿海城市和港口建设以拓展中国与东盟之间的合作为重点,加大资源整合和投入力度,促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加强与东盟国家在港口码头、物流园区和集散基地等方面合作的广度和深度,实现产业优势互补,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和中国与东盟的共同发展实施举措尤权福建应充分发挥区位地理优势,深化经济合作,促进人文融合,打造成为与东盟进行经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主动融入到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中实施举措吴崇伯在与东盟国家的经济合作上,加大泉州、厦门、福州等城市港口的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促进产业对接与合作,加强经贸往来,建成自由贸易园区实施举措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李文娟沿线重要节点互联互通是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优先领域整体战略吕余生在政策沟通、设施连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五大领域实现互联互通有助于我国与周边国家及地区建立起全面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实施举措谭秀杰,周茂荣海上丝绸之路作为中国与东盟之间的经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国际通道,伴随着沿线国家和地区互联互通,对中国-东盟自由自贸区升级将发挥更大的作用实施举措李向阳建设海上丝绸之路以带动经济、政治、文化、安全等领域的合作符合双方共同利益整体战略地缘政治关系错综复杂且各国在工业发展水平、民族宗教、历史文化等当面存在巨大差异等9。与此同时,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也带来了发展机遇,既可以为我国转移剩余产能以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出路,也可以促进区域内资源配置和市场融合,从而推动沿线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合作与发展10。长期以来,中国经济发展的驱动力主要以陆路为主,而海洋经济在区域经济一体化中的重要作用日渐凸显11,经济重心由陆路向海洋转变,挖掘海洋经济发展潜力,加快建设海洋强国战略,是我国走向世界强国的必由之路。以海上丝绸之路为载体,与沿线国家达成海上合作共识,确立海洋合作伙伴关系,以海上联通、海洋资源、海洋经济、海上安全、海洋生态文明等为重点合作领域,深化海洋经济与产业合作,可以促进我国与沿线国家的海上合作、共同维护海上安全和长远发展12-13。3.2 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意义及对南海区域的影响研究 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和文化意义一直是该领域的一个重要研究主题,而学术界对于海上丝绸之路对南海区域及周边国家的影响这一问题的关注力度则跟随着“南海问题”的发展态势发生相应变化。海上丝绸之路是我国与周边各国和地区进行文化传递、交流与融合的重要通道,不仅映射了我国发展历程14,也将亚、欧、非三大洲的古文明联结在了一起,对各国的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5。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陶瓷及茶文化与西方的火炮和近代科学经由海上丝绸之路在东西方之间互相传递,从生活方式和审美观念到思维理念对许多国家产生了影响16。泉州伊斯兰文化遗存便是东西方长期以来贸易往来和文化交流留下的历史遗迹之一。海上丝绸之路虽然始于经济贸易,但沿线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伴随着经贸往来的不断深化而日趋频繁起来,且这种文化交流给各国带来的影响更为深远。充分发挥海上丝绸之路的地缘优势,推动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可以使之成为各国友好往来的纽带17。海上丝绸之路对于密切南海区域各国各民族之间的联系具有十分明显的作用,带动了周边国家在经济、政治、文化上的交流与发展,是增进南海区域内部联系性和统一性的重要基础和历史渊源18。南海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格局处·581· 第2期 林春培,等: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分析万方数据于深刻的变化中,许多不确定性因素汇聚于南海海域和周边国家及地区。南海周边部分国家在领土主权和管辖权、海洋资源开发等问题上与我国发生争端,恶化了南海的周边环境,建设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有助于周边国家和地区寻求共同利益,建立共同愿景,增强文化认同感,为南海问题的和平解决提供了一个良好契机19。3.3 沿海港口城市的发展研究 如何加快沿海城市和港口发展助力打造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是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热点之一。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必然会对我国沿海城市和港口发展产生直接影响。与此同时,天津、青岛、大连、上海、广州、深圳、汕头、泉州、厦门、海口等沿海城市和港口建设也成为了建成海上丝绸之路的前提基础和重要节点。在合作区域与内容上,沿海城市和港口建设以拓展中国与东盟之间的合作为重点,加大资源整合和投入力度,促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加强与东盟国家在港口码头、物流园区和集散基地等方面合作的广度和深度,实现产业优势互补,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和中国与东盟的共同发展20。福建作为古丝绸之路的重要发祥地,在沟通中国与周边国家的经济文化交流过程中发挥桥梁作用,是建设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核心区21。部分学者对福建如何加快融入到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中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福建应充分发挥区位地理优势,深化经济合作,促进人文融合,打造成为与东盟进行经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主动融入到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中22。在与东盟国家的经济合作上,加大泉州、厦门、福州等城市港口的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促进产业对接与合作,加强经贸往来,建成自由贸易园区；在人文交流方面,加强与沿线国家和地区间的文化交流,着力于在科技、教育、旅游等多个领域实现交流合作23。3.4 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研究 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研究是海上丝绸之路领域的一个最为重要的研究主题,代表了该领域的主流研究趋势。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一条由沿线节点港口互联互通带动沿海港口城市及其腹地的经贸合作的经济带,沿线重要节点互联互通是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优先领域24。在政策沟通、设施连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五大领域实现互联互通有助于我国与周边国家及地区建立起全面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25。其中,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建设海上丝绸之路最为重要的前提和基础条件,可以大大加速区域内各种要素流动和优化资源配置,拓展经济发展战略空间,充分发挥各国之间因发展阶段、自然禀赋的差异而产生的互补性优势。由于东盟地处海上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将是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角之一。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设立与升级为标志,我国与东盟的贸易伙伴关系已正式确立且进入成熟期。海上丝绸之路作为中国与东盟之间的经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国际通道,伴随着沿线国家和地区互联互通,对中国-东盟自由自贸区升级将发挥更大的作用26。我国正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亟须寻求突破口以实现新一轮的产业升级和经济增长,与此同时,东盟内部各国在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上的发展水平差异巨大,建设海上丝绸之路以带动经济、政治、文化、安全等领域的合作符合双方共同利益27。依托海上丝绸之路,以区域经济合作为重点,加快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在合作形式与内容上的进一步升级,有助于实现我国与东盟的共同发展,加速区域经济一体化。4 结论和讨论本文对海上丝绸之路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以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探讨了海上丝绸之路研究领域的主题区域及主要观点。研究发现,海上丝绸之路研究热点可具体划分为四个主题区域,包括:机遇和挑战下海洋经济与海洋强国建设研究、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意义及对南海区域的影响研究、沿海城市和港口发展研究、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区域经济合作与发展研究。需要注意的是,本文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关键词是对一篇文献核心内容和研究主题的高度提炼,可以通过关键词之间的关系揭示某一学科领域的研究现状及热点。但针对同一个概念,不同学者可能会采用不同的关键词,类似地,针对同一个关键词,不同学者表达的可能不是同一个意思,面对上述情况不可避免地要凭借个人主观判断对关键词进行合并、修改和删除处理,而由于不同学者可能会依据不同的方式和原则进行操作,从而导致得到的关键词列表和生成的共现信息存在一定的偏差。另外,本文是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但由于发文存在时滞性,某些可能成为未来研究热点的低频关键词在本文中无法得到体现。为此,有必要结合其他文献计量方法和定性研究成果进行分析,以更为全面、准确和深入地剖析该研究领域。参考文献1 陈 炎.略论海上“丝绸之路”J.历史研究,1982(3):161-177.2 张 勤,马费成.国外知识管理研究范式 以共词分析为方法J.管理科学学报,2007,12(6): 65-75.3 秦长江,侯汉清.知识图谱 信息管理与知识管理的新领域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1): 30-37.·681· 情 报 杂 志 第37卷万方数据4 冯 璐,冷伏海.共词分析方法理论进展J.中国图书馆学报,2006,32(162) : 88-92.5 Law J,Bauin S,Courtial J P,et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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