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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蔡英文主政下的台日关系：错综相连、跋前疐后 基于历史与现实的叠加效应，台湾问题长期是中日关系中敏感的一部分，台日关系亦被视为台湾问题外部因素仅次于台美关系的重要变量。虽然2022年民进党再次主政以来的台日关系亦出现若干不确定特征与趋势，但合力抗衡中国大陆的态势始终是台日恒定不变的战略取向，这亦是究明台日关系演进逻辑的核心线索。 2022年2月11日，台湾新北市举办平溪天灯节，新北市长朱立伦（右二）与“日本台湾沟通协会”代表沼田干夫（左三）共同施放巨型“台日观光意象”主灯。 毋庸置疑，台日关系是从属于中日两国关系的一个部分，中日关系对其发展演进有着巨大的影响与限制。以2022年野田内阁强施“钓鱼岛国有化事务”为起端，中日关系陷入空前的战略逆境。经过中日共同努力，以2022年李克强总理与安倍首相的中日首脑互访以及2022年6月习近平主席参与二十国集团大阪峰会为标记，中日关系改善的势头特别顺畅。在这一背景下，蔡英文主政下的台日关系“实质性”发展并不彰显，但仍保持低调缓行态势。“台日关系更加形式化，不会有实质突破与进展” 2022年4月台湾省“东圣吉”号渔船在冲之鸟礁旁边公海捕鱼时被日本公务船强行扣留、船长被逮捕并强索600万日元保证金，引发台湾民众的生气与台日关系的惊慌，时任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对日方实行强硬态势。至是年5月民进党蔡英文当局主政后，把缓和纠纷与提升台日关系为其外事之“急务”。由此，蔡英文“急促”下令设立以解决冲之鸟礁渔权纠纷为主旨的“台日海洋事务合作对话”机制，并先后于2022年7年、2022年12月、2022年12月举办三次对话，但在日方强硬立场下未取得任何进展。 为缓和逆境，经过台日缜密沟通，2022年1月日本对台窗口“沟通协会”更名为“日本台湾沟通协会”。随后，台湾对日窗口“亚东关系协会”亦更名为“台湾日本关系协会”。不仅如此，是年2月，日本防卫探讨所在其发布的中国平安战略报告（2022）中公开称中国台湾省为“中华民国”。日方更在3月25日“派遣”安倍内阁现职总务副大臣兼内阁府副大臣赤间二郎“倏忽”入台并主持“魅力日本”开幕仪式，这是自1972年9月台日“断交”以来日本现任阁僚首次以公职身份访台。“台独”媒体自由时报即刻发文称，“日本总务副大臣赤间二郎抵台，这是断交后第一次！”并呼吁“台日关系再进一步！”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就此指出，“日方现职副大臣访台明显违反日方只同台维持民间和地区性往来的承诺，严峻背弃中日四个政治文件精神，中方对此坚决反对，已向日方提出严正交涉。” 如此“互动”在肯定程度上促使台日关系有所“蕃昌”，然而，蔡英文主政三年以来，台日关系发展势头并不“顺畅”：困扰台日多年的冲之鸟礁渔权纠纷与福岛五县食品对台出口限制照旧不克解决;台日经济关系升级迟缓，如台日自由贸易协定始终未如期启动，台湾迫切加入日本主导的“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TP）亦一再拖延。2022年日本两大航空公司日航与全日空根据中国要求将其官网中的“台湾”改标注为“中国台湾”。对此，前“亚东关系协会”会长李嘉进“黯然”承认，今后的“台日关系只有更加形式化，不会有实质突破与进展”。 括而言之，近年来的台日关系不仅未取得预期的“突破性”发展，且呈现错综相连、跋前疐后的态势，今后走势亦不行揆度。当前，蔡英文当局拒不承认“九二共识”，加速推动“去中国化”，造成台海形势严峻动荡，两岸关系严峻受阻。 在中美之间实施对冲，保持微妙平衡 虽然台日关系并未取得预期之“突破性”发展，但日方始终将台湾视为其重要伙伴，台日关系发展的基础照旧稳固。如日本外务省在其2022年9月发表的外交蓝皮书中称：“台湾与日本拥有共同的自由、民主主义、基本人权、法治等基本价值，与日本有着紧密经济关系与人员沟通，是日本的重要伙伴和挚友。” 不容置疑，美国对台政策亦是战后日本权衡与调整其对台政策的首要变量与结构性因素。近年来美国对台政策改变幅度加大加快，主要体现在美国通过的一系列具有法律效力的涉台法案。如与台湾交往法2022国防授权法案2022国防授权法案以及2022年台湾保证法等涉台法案。美国国家平安战略报告首次提出要依据与台湾关系法的承诺，提升台湾防卫实力。加大利用台湾遏制中国大陆的力度是当前美国对台政策调整的主要方向。 形格势禁、樽俎折冲。日本在受制于日美同盟的同时，亦始终避开卷入因台湾问题可能引发的中美战略对抗。日本防卫探讨所发布的中国平安战略报告（2022）指出：“台湾问题始终是美中关系的核心性问题。现在也同样，台湾问题是可能引发美中冲突的重要问题。”同时，在日本期盼习近平主席于2022年春季对日本进行国事访问、以及期盼中国支持2022东京奥运会等情势下，日本绝难“突破性”提升与台湾的政治关系，而是主动在中美之间实施对冲，保持微妙的平衡。 近年来，日本对美“战略自主性”的趋向愈加显著，尤其是特朗普“美国优先”狂飙之下的对日经济施压，促使日本主导之CPTPP与“日欧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先后启动，日美呈现“势合形离”。日本战略智囊甚至提出建构“日美同盟+日中磋商”格局、日本应参与中俄“东方-2022”联合军演等建议。这一动态足见日本面对急剧动荡的东亚脉动，正在调整其对外博弈模式，而台湾明显不是日方调配外交资源的重大支点。 为提升双边关系，台日殚精竭虑 为推动双边关系，台日殚精竭虑。2022年2月6日臺湾花莲地震，8日安倍首相以“总统阁下”称谓致函蔡英文表示，日本政府将供应一切必要救济。随即，日本首相官邸官网刊登安倍信函全文，并附上安倍首相亲笔书写的“台湾加油”照片，以及安倍高呼“台湾加油”的一段视频。蔡英文随即在推特上以日文回复称：“患难见真情。”日媒认为，这是台日在网络虚拟空间中实现了所谓的“首脑对话”。但在接受日本救济的同时，蔡英文当局却拒绝接受祖国大陆供应的物资与人员救济。是年6月18日日本大阪地震，蔡英文当天在推特上以日文表示：“打算好尽可能供应日本须要的支持。”安倍首相随后以中文在推特写道：“特别感谢暖和的慰问。”2022年3月11日是日本“3.11大地震”八周年，蔡英文于当日在推特上用日文对3.11大地震罹难者致以慰问。3月12日，安倍首相在推特上分别以中文、日文回复称，“台湾的支持带给我们无比的志气。” 日本国会一向是蔡英文当局对日“外交”的重点之一。2022年民进党再次主政之初，即设立超党派的“立法院台日沟通联谊会”，会长由民进党籍“立法院长”苏嘉全担当。同时，台日还把促进双边地方议员沟通作为提升台日关系的创新点。日本首先成立“日本全国友台议员联盟”与“全国日台友好议员协议会”，并先后举办三届“台日沟通高峰会”。2022年5月，“台湾各地议会友日议员联盟”在高雄宣告成立，是年7月“第四届台日沟通高峰会”首度在台湾实行，创下史上最多日本议员赴台活动的记录，会议发表的“高雄宣言”宣称日本支持台湾参加CPTPP及相关国际组织。 此外，台日还持续推动经济关系升级。2022年台日双边贸易额达672.2亿美元，较2022年再增长7%。台湾为日本其次大贸易进口来源地、第四大贸易出口地。在中国大陆和日本第三方合作推动的同时，台日亦设立了“台日第三地市场合作委员会”，并于2022年6月与11月实行两届“台日第三地市场合作委员会”会议。然而，虽然近年来台日贸易额有所提升，台日经济合作伙伴协议却始终不克进展。2022年双方成立“台日经济伙伴委员会”（EPC），但由于2022年5月发生日本食品伪标事务，台湾遂提升对日本输台食品的管控，導致日方因此拒绝重启EPC。 2022年9月与2022年9月，蔡英文先后两次在接见日本东京高校“两岸关系探讨小组”时称，希望台日合作拓展第三地市场，更期盼能加入CPTPP。2022年11月29日，蔡英文在会见“日台沟通协会”会长大桥光夫时称，希望日本让台湾参加CPTPP的谈判。2022年1月17日，蔡英文在接见日本众议员河井克行时表示：在“反核食公投”通过后台湾将持续与日本政府保持沟通，找出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但台湾方面希望，这个单一议题不会影响台日关系的全面性发展。暗含之意是，希望日方能够支持台湾加入CPTPP。 2022年2月6日，台湾东部花莲县旁边海疆发生地震。2月9日，日本政府派遣专业救援队赶赴灾区，参加地震救援。 形格势禁、急不择途。或许是急于改观台日关系“惰势”，2022年2月28日，蔡英文在台北接受日本产经新闻专访时，公开主见要与日本干脆进行“安保对话”，却没有得到日方主动反应。 福岛五县食品解禁曾一度成为台日间争端焦点。最近，台湾对日本解禁福岛五县食品出口的强硬态势起先“缓和”。2022年3月台媒报道，蔡英文当局“用减税方式弥补日方农渔进口目的在交换日本政府对台湾参与CPTPP的支持”。 受制于中日关系改善的整体框架 如上所述，近年来虽然中日关系改善顺畅并在“一带一路”框架下呈现战略合作的转圜态势，中日关系中的台湾变量趋于稳定，但台湾问题仍旧是影响中日关系的重要变量。 最近，安倍首相频频发出对华言论，对中日关系发展充溢信念。9月26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在东京实行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款待会，安倍发来视频贺词说，他坚信日中携手应对地区和全球性课题，共同为国际社会作出贡献，对构筑两国将来具有重要意义。10月4日，安倍在众参两院会议（临时国会）上发表施政演说时指出，“中日之间的交往除领导人之间的来往外，还要扩大到经济、青少年等全部层面的沟通，将中日关系推向新阶段。”10月9日，安倍在参议院全体会议上再次言称，“已决心扩大全部层面的沟通，把中日关系推上新阶段，开创中日新时代。”10月16日，安倍在国会参议院预算委员会表示，日中领导人之间的沟通极为重要，希望日中关系保持目前势头。安倍还强调，希望扩大（日中）经济、青少年及全部层面的沟通。 但日本对华政策始终是两面性的。据台湾媒体报道，2022年10月4日，台“驻大阪代表处福冈办事处”举办“双十节”酒会，安倍晋三与麻生太郎分别以日本内阁总理大臣与副总理大臣名义发去贺电，以“中华民国”称呼台湾。可是就是这封贺电，在短短的时间内却成为了一起“事务”。 不妨来对10月4日晚发生的“贺电事务”做一梳理。对于这封10月4日的贺电，10月7日台湾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称：我们感受到日本对台湾对外事务特别支持。而当天安倍内阁官房副长官冈田直树却表示安倍首相没有发出媒体提到的贺电。10月8日台湾行政部门负责人苏贞昌坦言确有不当，应当查处。但就在当日晚，在台“驻日代表处”举办的“双十节”酒会上，台“驻日代表”谢长廷与安倍首相胞弟、日本国会议员岸信夫均表示贺电是真实存在的。10月14日谢长廷再称“贺电”是真的，但同时强调日方说法也对。10月22日，台湾外事部门发言人承认，贺电的确发自于安倍作为众议员的地方事务所，但台“大阪代表处福冈办事处”处置欠妥。 由此事务反映出日本对华政策的两面性。2022年10月26日， 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在第15届“北京东京”论坛开幕式致辞中强调，日本“要在有关历史和台湾问题上重信守诺，不能模糊，不能懈怠，更不能倒退。” 当前的中日关系虽走出谷底，升温转圜，但要防止中日之间“形合势离”，让台湾问题衍生为中日间的主要问题。中国要审时度势、力争主动，切实保持对台海局势的主导权，并有效地规避台日关系可能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 第9页 共9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