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建阳刻书家余应虬生平述略.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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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末清初建阳刻书家余应虬生平述略余鹰虬,明末清初建阳刻书家,除了其字号及作为著名刻书家余象斗侄子的身份外,学界对其认识非常有限。其 一生经历如何,曾刻何书,有何特色,诸如此类问题,概莫能详。日前笔者幸得见熊人霖(16041667)书林荐举 余犹龙墓志铭1(以下简称“墓志铭”)一文,结合其他零星史料,谨就其生平略作一番考证,草撰此文,就正于大家。1家世余应虬,字犹龙,别号陟瞻。余应虬校阅、刊刻书籍书前序跋、卷端题署不一,故姓名字号,常被混为一谈。如 明万历刻本新刻旁训四六古事苑序署“余应虬陟瞻甫”,明末刻本鼎镌邹臣虎增补魏仲雪先生诗经脉讲意序署“余 应虬犹龙父”,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刻本
2、新编分类当代名公文武星案卷端题“书林犹龙余应虬”,明刻本新 镜翰林校正鳌头合并古今名家诗学会海大成卷端题“书林陟瞻余应虬”,雪庵清史卷端题“陟瞻余应虬犹龙父二等等。 而书林余氏重修宗谱2那么仅录其名,字号不详。墓志铭载:“公讳应虬,字犹龙,别号陟瞻。”据此,余应虬之名、 字、号可为定端。余应虬父亲是著名刻书家余彰德。余应虬在兄弟中排行第三。书林余氏重修宗谱载余彰德“生子二:泗泉,应 虬”;于余应虬名下注“彰德公次子”0。余泗泉即余彰德,笔者曾辨之阴。墓志铭提及“泗泉素封乐善,生丈夫子三”,又言 余彰德身后,余应虬于“泗泉所遗费,听伯、仲取之,无分争”,那么余应虬为余彰德季子而非次子甚为明了,族
3、谱所载亦 误。可惜墓志铭未载伯、仲名讳字号。今天仍可考知者,唯余应虬长兄余继泉一人。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正月,寿昌无明慧经禅师圆寂。禅师曾到建阳董岩庵、书林仙亭庵弘法,至此,“余继 泉之弟太学余犹龙,率诸檀护及门人道量等,日:寿昌既没,东苑当出世矣”图。“东苑”即慧经禅师嗣法弟子元镜禅师, 尝因余继泉之请而住东苑禅寺。该引文一是确定了余继泉与余应虬二人的关系,前者为后者之兄长;一是确定了余应虬的 太学生身份。又根据行文习惯,后文称余应虬之字“犹龙”,那么前文之“继泉”亦当为表字。崇祯元年(1628年),朱守键 撰叙余仰止先生v地理全书,有“泗泉之长公继泉,以予耄期,滥陪东序云云5卷首,贝
4、继泉”者是为余彰德长子、 余应虬长兄无疑。元镜禅师曾撰余继泉相赞,题曰余道纲继泉居士圆相赞云云。余继泉曾刻新刻钟斗许太史考补 易经紫溪儿说四卷首一卷,今存日本关西大学图书馆。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曾与余祥我合刻明徐华盛辑新 刻官板地理造福玄机体用全书十九卷,现存无锡市图书馆。墓志铭载余应虬有子三人:“长子昌会,次昌年,俱以诸生入太学;季昌历。”孙三:“孙震,庠生,以中丞台荐授节 推;晋,庠生;履,儒士:俱振振质有其文焉。”其中,次子余昌年、长孙余震,曾参与刻书事业。如日本元禄二年(清康 熙二十八年,1689年)洛阳书肆曾刊忠经集注详解一书,所据底本仍可见建阳刻本版式特征,首题“明潭阳余昌
5、年 订”。明谢绍芳纂辑,明陈国枢、余应虬同订,明余震编次新镌古今帝王创制原始,今见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日本版 汉籍善本萃编收录日本文化八年(清嘉庆十六年,1811年)大阪书林盐屋长兵卫刻本,和刻本所据底本亦为建本。以上为余应虬直系亲属可考者。在旁系亲戚中从事刻书业者,最著名者当属余象斗。朱守键叙余仰止先生地理 全书有言,“既奉督学檄,校书清修寺,时那么余仰止偕乃兄泗泉过访6。余仰止即余象斗。余彰泉与余象斗二人的兄 弟关系,可解释古今韵会举要小补卷终尾题前镌“书林余彰德、余象斗同刻”7的题署现象,即符合据长者居右、居 上的习惯。然而据书林余氏重修宗谱所载,二人并非亲兄弟。余彰德系余仲明三子,余象斗为
6、余孟和长子。余仲明、 余孟和分别为余继安长子、次子。那么余彰德与余象斗为堂兄弟,余象斗为余应虬堂叔。综合笔者所见诸多建阳刻本的卷端、序跋题署及书中开列编校者姓氏,余应虬堂兄弟间,“应”字辈中从事刻书业者 有余应源(字元素)、余应鳌(号红雪山人)、余应孔(字献可)、余应科(字夷庚,又字谦吉)、余应巾(字季岳)、 余应腾(字天羽)、余应泰(字元昌)等。此外,另有堂兄弟余思雅(字仲穆)、余思敬(字元翼)、余思齐(字元叔) 等,以及从侄余昌祚、余昌宗等亦从事刻书业。2求学余应虬的生年,墓志铭作“生万历癸未十二月”。万历癸未即万历十一年(1583年)。是年腊月,新历已是1584 年年初。“没顺治壬辰十二
7、月”。清顺治九年(1652年)十二月,新历那么已是1653年年初。余应虬自小聪颖,刻苦力学。 熊人霖说他们三兄弟间,“公最颖敏,笃志下帷”。商周祚亦谓“余子苦心下帷,博考群书”8。余应虬十四五岁时,入建隔县学。墓志铭载“当公就童子试时,见器于邑侯魏澹明”。魏澹明即魏时应。魏氏于万历 二十四年(1596年)出任建阳知县,至三十一年(1603年)周士显继任9,在任前后有七年。余应虬参加县试应在此 七年间,也就是十四至二十一岁(均以虚岁计算)。然墓志铭在稍前又言其“髯龄补郡弟子员,试辄前矛(茅)工入府 学在县学之后,既然“髯龄”入府学,参加县试时年当尚幼,或在魏时应任建阳令的初期,时年十四五岁(实岁
8、十二三岁), 否那么十五岁以后再称“髻龄”已显然不合适。当时,建阳为建宁府属邑,据此行文,“补郡弟子员”的余犹龙人的似乎是建宁府学,(康熙)建宁府志卷二十 六“选举”亦收录“明例贡”余应虬,并注明“府学”。然而,商周祚为余应虬近圣居四书翼经图解所作序言却说:“往予承 乏令樵川,时有何子金阳、米子澹生、余子犹龙,品皆豪隽,文复灵异,予一接见而喜,日:斗大邑中,安得有此三奇 士,指日当冲汉飞去。余子年最少,而天性孝友,恂恂假设不胜衣,予尤器重之。”8樵川即邵武,属邵武府而非建宁府。 余犹龙籍建阳确凿无疑,商周祚谓樵川“斗大邑中”有余犹龙三人,显然不是指余犹龙为邵武人氏,而应该是指邵武学有 余氏。余
9、犹龙已经参加过建阳县童子试,是否即转而进邵武县学?当时邵武县为府治所在地,笔者推测余犹龙恐怕不是 入邵武县学,而是入邵武府学。又如,崇祯元年(1628年),祁彪佳序刻仰止子参定正传地理统一全书言:“余勾 稽樵川,即知有闽知名之士两余生,亟进而见之。”5卷首两余生一为余应虬,一为余象斗长子余应科。余应科为邵武 府縻生(详下文),同为“勾稽樵川”所得土另一人似当亦为府縻生。这种跨府、县入学的情况,在当时并非特例,余犹龙堂兄弟、堂侄中有多人进邵武府、县学。如朱守键叙余仰 止先生地理全书指出,“仰止嗣君为潭庠弟子员者一,而子孙优縻于樵庠者四”。又如余象斗刻仰止子参订正传地 理统一全书卷十二“余氏墓风吹
10、罗带形”图后载其长子余应科(15861620)简略生平,谓其“系邵武府縻生”。余应科 即是“子孙件縻于樵庠者四”之一,是为入邵武府而非邵武县学的明确记录。这也是我们推测余犹龙入邵武府学的主要参 考因素之一。商周祚于万历三十一年至三十六年(16031608年)出任邵武知县10,余应虬当在此间或稍早些时候成 进入邵武府学。墓志铭又载,由于余应虬乐善好施的善举(详下文),崇祯十四年(1641年)“邑举大宾”,次年“邵郡 又举大宾”,以表示嘉奖。之所以是建阳县、邵武府为之举乡饮礼,而不是邵武县,也不是建宁府,余应虬与邵武府学的 关系,已不言而喻矣。尽管余犹龙刻苦力学“不知其历几寒暑”8,然而乡试却屡受
11、挫。墓志铭载其“乡闱再蹶”,商周祚言“余子困顿诸生”网。 乡试屡次失利后,余应虬以诸生身份进入南京国子监,为太学生。余应虬求学金陵,商周祚谓其“挟策南图”,然而“亦复 淹蹇”,并将其归结为命运做弄,所谓“是必有命,非战之罪:墓志铭记载了余应虬求学国子监的情况:“肄业南雍,文名 噪白下”。余应虬最终未能出仕,熊人霖将其归结于余应虬淡薄名利、不肯逢迎的性情,“在大学,高第当以选人需次, 然鸡鹫之争非其好也,遂归隐”。至于入大学时间,均未见明文记载。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余彰德刻新刻世史类编一书,前有纲鉴世 史类编姓氏,其中有“庠生犹龙余应虬(闽人)既然是庠生,刻书时(序署“万历丙午仲春朔日”
12、)当未入太学,否那么 一般当署“监生”“太学生”等。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正月,元镜禅师言“太学余犹龙”云云,那么余应虬入南京国子监当 不晚于此时。也就是说,余应虬入南京国子监,当在万历三十四年夏至万历四十五年之间。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 余应虬题增补四书脉序曾有“予不敏,就业成均,获师事宣城睡庵汤太史”之语11。宣城睡庵汤太史,即汤宾尹。汤 宾尹系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榜眼,精制艺,才名远扬。且“好奖掖人材,土子质疑问难,殆无虚日”12。汤氏于万 历三十八年(1610年)九月出任南京国子监祭酒,次年京察因故被降职外调,既而被官,因而余应虬师事汤宾尹当在 三十八至三十九年间。题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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