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审计合谋的博弈分新和治理策略.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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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 0 卷第2 期2 0 0 5 年3 月审计与经济研究A U D I T E C O N O M YR E S E A R C HV 0 1 2 0 N o 2M a r,2 0 0 5上市公司审计台谋的博弈分木斤和治理策略刘国常,韩春生(暨南大学,广东广卅I5 1 0 6 3 2)摘要 本文分析了我国上市公司审计市场中审计合谋的动因,指出了审计市场中信息不对称的现象及其对审计行为和审计结果的影响,并分析了审计监管和审计控制的弱化以及社会诚信建设对审计合谋的影响,从博弈论的角度对审计合谋的市场选择及其治理策略进行了探讨,提出了应当采取综合性的措施规范我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市场的建议,特别是当前
2、应当加强对上市公司审计的治理。关键词 上市公司;审计市场;审计博弈;审计合谋;诚信建设 中图分类号 F 2 3 9 4 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4 4 8 3 3(2 0 0 5)0 2 0 0 3 1 0 5审计合谋是指审计人员和被审计单位串通起来,采取不正当手段,欺骗审计业务委托人和其他审计利害关系人,从中获取不正当利益的一种审计行为。审计合谋现象在当今国际、国内上市公司审计中大量存在。从美国的“安然事件”、“世通公司案件”、“施乐公司案件”,直至国内的“银广厦”、“麦科特”、“郑百文”旧1 等上市公司的案件,都存在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及其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合谋行为。他们
3、当中有的审计合谋现象极为隐蔽,有的则极为明显,有恃无恐。这些审计合谋现象的存在,给证券市场、投资大众和政府监管等方面造成巨大的损失,同时也严重败坏了注册会计师行业的社会声誉,损害了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利益。为了维护证券市场秩序、维护投资人利益和注册会计师行业利益,对审计合谋现象的有效治理势在必行。一、上市公司审计市场审计合谋动因分析众所周知,在上市公司审计业务市场上,存在三个方面的审计关系人:股东(名义上的审计委托人),公司管理层(实际的审计业务委托人,同时也是被审计人),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人)。股东(财产所有者)和公司管理当局(经营管理者)之间存在经济责任关系,又存在信息不对称现象,这是产生对注
4、册会计师审计需求的基本动因。股东和管理层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依据其存在的时间与契约签署时间的不同,可以分为“外生的信息不对称”和“内生的信息不对称”两种。“外生的信息不对称”是由当事人在签约之前的客观状态(如当事人的行为特点、工作能力与态度、嗜好与身体状况等)引起的。这种外生的信息不对称,最易产生的是“逆向选择”问题,即参与契约或交易的一方可能故意隐藏自己的私人信息,向契约的另一方和其他有关方面提供不真实的信息,从而获得在契约中的有利地位,以获取不当利益。“内生的信息不对称”是在契约关系成立之后,由当事人的行为造成的。契约关系成立之后,参与契约(交易)的一方对另一方的契约行为无法实施有效的监
5、督,进而对其行为结果无法进行控制,也就是不能获得对方真实的行为信息。一旦契约中的激励和约束机制不健全,拥有信息资源优势的一方就很有可能采取有利于自己的行为而使另一方受损。因此,“内生信息不对称”最易于产生的就是“道德风险”(m o r a lh a z a r d)问题。同时,上述问题都会产生代理成本。代理成本是指由于履行代理契约而对委托人利益的损害。产生代理成本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委托人和代理人利益的矛盾性,二是信息的不对称性。委托代理关系能否维持,关键因素之一就是委托人能否接受 收稿日期 2 0 0 5 一O l 一1 7 作者简介 刘国常(1 9 6 3 一),男,河南许昌人,管理
6、学(会计学)博士,暨南大学会计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广东省审计学会副会长,从事会计、审计的教学和研究工作;韩春生(1 9 7 3 一),男,安徽庐江人,管理学(会计学)硕士,从事会计、审计研究和实际工作。3 1 万方数据代理成本,为此就必须控制代理成本。因此,委托人必须采取适当的措施,包括采取激励机制和建立约束机制。为了预防由于股东和管理当局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做到控制和降低代理成本,就需要中介机构来鉴证管理当局提供会计信息的真实性和合法性,历史和市场选择了会计师事务所担当此任。由此又产生另外一种代理成本,即“审计代理成本”。注册会计师审计作为约束机制的一部分,又
7、形成了另外一种委托代理关系,即审计关系。在注册会计师审计的委托代理关系中,同样也有代理成本问题。这种代理成本主要表现在:一是审计人员不尽职、不负责,对信息的验证存在重大疏漏;二是审计人员的机会主义行为,为了自身的利益,失实披露审计中发现的问题等。控制审计代理成本的基本措施同样包括采取激励机制和建立约束机制。对注册会计师审计的约束机制应当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内部的约束机制,包括行业约束和会计师事务所内部的约束机制;二是外部约束机制,首先表现为委托人的约束,其次是法律、法规的约束。在审计代理关系条件下,代理成本问题的产生是要求建立审计约束机制的根本原因,也是要求注册会计师承担审计法律责任的基本原因。
8、在上市公司现实的审计关系和审计活动中,股东作为审计委托人的身份被虚化,管理当局以双重身份(实际的审计委托人和被审计人)存在于审计活动中,由此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之间的审计业务关系又产生了另一组信息不对称组合: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管理层为一方,股东和其他审计利害关系人(包括债权人、政府部门、其他投资人和社会公众等)为另一方。根据前面的分析,这种信息不对称同样可以分为“外生的信息不对称”和“内生的信息不对称”两种。L 3 1“审计业务外生的信息不对称”,是由利益相关者在契约关系(股民购买股票的契约关系、债权人债权的契约关系以及潜在的契约关系社会公众等)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客观状态引起的。比如,
9、公司管理当局的管理风格、管理方针、诚信程度,会计师事务所的诚信程度、执业水平、行为特点等等,这些行为的不透明都会对有关方面的判断产生影响。一旦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失去有效的控制,这些外生的信息不对称就可能导致当事人的“逆向选择”,即公司管理层和会计师事务所之间联合欺骗(审计合谋)审计利害相关方,故意隐瞒或虚构企业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现金流量和其他有关信息,损害有关方面的利益。“审计业务内生的信息不对称”,是在审计业务委托关系成立之后,由于利益相关者不能对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进行全程的、有效的监控,不能获取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的真实行为信息,一旦外界的监督机制不健全,拥有信息
10、资源优势的上市公司管理层和执行上市公司审计业务的会计师事务所,就会采取有利于自己的行为(审计合谋),联合欺骗审计利害相关方,使之合法利益受损。由此产生“道德风险”的问题,其最终结果也是故意隐瞒或虚构企业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现金流量和其他有关信息,损害有关方面的利益。二、上市公司审计合谋的博弈分析在审计业务刚开始的时候,会计师事务所并不知道上市公司会计信息真实性和合法性的情况。依据博弈论的动态博弈分析的观点,即精炼的纳什均衡(泽尔滕,1 9 6 5),假设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都是理性人,这样上市公司的会计行为在先,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行为在后。动态博弈的双方会“随机应变”,而不是“固守旧略”。
11、因此,审计业务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之间进行动态博弈的过程。随着审计过程的进行,会计师事务所在没有出审计报告之前会出现以下四种暂时性的审计判断情况(由于是暂时性的判断,其中有的情形可能会反复出现):表1上市公司会计行为和会计师事务所的判断上市公司的会计行为参与人情况与判断违规不违规会计师事违规1 审计成功务所对公司的判断不违规3 审计失败2 审计失败4 审计成功1 会计师事务所判断被审计单位会计行为违规,并掌握上市公司会计行为违规的确凿证据。如果会计师事务所按规定披露上市公司的违规行为,则审计成功(不合谋);如果不披露,或者不按规定完全披露,那么就出现审计合谋现象(审计失败的一
12、种)。2 审计之初,把没有会计行为违规的公司错误地判断为违规,有可能导致审计失败;但是,随着审计的不断进行有可能转为第4 种情况,重新调整审计判断为“不违规”,则审计成功。如果会计师事务所在和上市公司的沟通中存在分歧,而会计师事务所又一直不调整审计判断,那么其结果是审计失败。3 暂时性的审计失败。调整后,可以获得审计成功;不调整,则审计失败。4 暂时眭审计成功。以后可能会作出审计调整,如果调整后出现第二种情况,就会出现审计失败。以上第2 和第4 种情况永远不会产生审计合谋问题。第3 种情况的出现暂时不会产生审计合谋,如果后面逆转为第1 种情况,那么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双方都可能选择合谋或者不
13、合谋。因此,当审计业务的动态博弈在第1 种情况出现后,博弈形态就由原先的“不完全信息的动态博弈”变为“完全信息的静态博弈”。我们来设计我国上市公司和事务3 2 万方数据所之间的“完全信息的静态博弈”的模型。1 5 1完全信息的静态博弈模型分析基本假设如下:1 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均是理性人,即追求自身效用的最大化;2 上市公司进行了违规操纵(完全信息);3 会计师事务所掌握上市公司的操纵行为(完全信息);4 具体执行审计业务的注册会计师完全服从会计师事务所的指令,两者利益一致;5 上市公司及其管理当局利益一致,上市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的博弈是非合作博弈;6 监管当局对上市公司的财务信息质量
14、和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质量能够事后监督。事后监督主要着眼于异常情况,针对会计信息披露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检查,并对信息披露中的违规行为进行惩罚。假定每个参与人只知道另一参与人类型的概率分布而不知道其真实类型,他不可能准确地知道另一参与人实际上会选择什么策略,但他能正确地预测到其他参与人的选择是如何依赖于各自的类型。他决策的目标就变为:在给定自己类型和别人类型依从策略的情况下,实现自己的期望效用最大化。表2 双方策略选择概率分布由于(不合谋,合谋)和(合谋,不合谋)为互斥事件,故而,他们的联合概率分布均为(O,0)。表3 支付表达式上市公司表达方式不合谋合谋谋+描:省编,鳓簖合谋(c。)。卅H 1 兹
15、苎器;”坤1表3 说明:1 双方的策略选择:上市公司的策略是不合谋或合谋;会计师事务所的策略是不合谋或合谋。2 表中每一格的两个表达式代表对应策略组合下事务所和上市公司的支付(效用),比如:支付表达式表格中右上角的“(A,日)”,其中第一个表达式“A”代表事务所的支付;第二个表达式“曰”代表上市公司的支付。3 文字符代表的含义用(不包含正常的审计费用);G:上市公司选择审计合谋行为成功后所获得的利益(G 远大于m);矗:不合谋时,会计师事务所披露上市公司的违规行为所树立的良好信誉而带来的现在或今后的收益(即会计师事务所的信誉收益);F:会计师事务所披露上市公司违规操纵行为后上市公司遭受的损失;
16、h:合谋时,被监管机构发现,会计师事务所遭受的损失;口:监管机构发现上市公司违规操纵行为的概率,也称为发现概率,反映其监管力度;d:会计师事务所发现并披露上市公司违规操纵行为的概率(该概率是监管机构事后监管力度的增函数,即当届很小时,会计师事务所即使发现上市公司违规且管理当局不合谋,也可能因自身利益而不予披露。)P:监管机构发现违规操纵行为后上市公司遭到的惩罚。A,B,c,D 均为支付表达式。那么:第一,会计师事务所的期望效用函数:U=o,(m 一均B)+(1 0)(1 一y)仪七一(1 一0 1)8 对上述效用函数求导,得到事务所最优化的一阶条件为:鱼:堂二塑些望:o即0 c 南+q 跏+2
17、 p+m。解得,y$=a k+韭v 4 3 塑h-生2 h 1 3+m第二,上市公司的期望效用函数:V=y 0(G 一,扎一日B)+(1 一y)(1 0)一d F+(1 一O)一舅p+G(1 一卢)对上述效用函数求导,得到会计师事务所最优化的一阶条件为:罢竺=口 一d F m 一(1+a)q B+(2 一d)G盯y+(d 一2)阳+d F 一(1 一a)(一只目+G 一卢G)=0解得,b 譬景岽翳尝产。即上述非合作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解为:y。:?冬筹麓塾(1)7d+q 筋一2 危B+m、7b 粤豢芒翳等等舻(2)由于 y*和0 是概率值,所以必须满足以下条件:m:合谋时,
18、上市公司支付给会计师事务所的灰色费0 7。,0*1(3)3 3 万方数据解得混合策略纳什均衡解的存在性条件:阳 7,(4)(3 2 0 归)G 7,+(2 a+3)功B(5)其中:(1)表示上市公司以y 的概率选择不合谋,也可以解释为有y*比例的上市公司选择不合谋;(2)表示事务所以p*的概率选择合谋,也可以解释为有目。比例的事务所选择合谋。由于本模型中有两种联合概率策略选择是互斥的,即联合策略概率分布为(0,0),对此前文有过描述,所以只有当pm,y。均有解的时候才能实现综合策略“纳什均衡”,即只有当(4)、(5)式同时成立时,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解才得以存在。若(4)、(5)式不能同时成立,
19、则混合“策略纳什均衡”的解不存在,即(不合谋,不合谋)以均不为0 的概率(y+,口+)分布实现“纳什均衡”的状态不存在。虽然,在(4)中,阳的含义是合谋时,被监管机构发现,会计师事务所遭受损失的期望值,m 是上市公司支付给会计师事务所的灰色费用,根据理性假设,郴 m,这一点还是有可能成立的。但是,在(5)式中,由于我国现阶段的大体情况是:会计师事务所发现上市公司违规并披露的概率为d,监管机构发现上市公司合谋行为的发现概率口不大,而上市公司选择审计合谋后获得的收益G 远大于支付给会计师事务所的灰色费用m,且监管机构发现违规操纵行为后上市公司遭到的惩罚P 也不大,所以条件(5)的情况在我国现阶段是
20、不成立的。所以,依照分析的结果,在我国当前的体制下不存在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状态,存在的只能是纯策略的“纳什均衡”解(合谋,合谋),即上市公司选择合谋(相当于,为1),而会计师事务所选择审计合谋(相当于0 为1);之所以选择(合谋,合谋)组合是因为四个组合:(不合谋,不合谋):没有实现双方收益最大化;(合谋,不合谋):互斥,不存在;(不合谋,合谋):互斥,不存在;(合谋,合谋):效用收益最大化。其中只有(合谋,合谋)是唯一“理性”的选择。因此,根据“理性人”假设,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之间的博弈结果陷入“合谋,合谋”的僵局。打破僵局的途径是使(4)、(5)式得到满足,即混合策略“纳什均衡”存
21、在。三、博弈结果的理论描述和审计合谋的治理策略(一)劣币驱逐良币:合谋、不诚信结出的恶“果”由于公司外部的利益相关者和监管机构不能对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的审计行为进行完全监控,相对于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处于信息劣势,这就有可能使得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产生“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而在我国目前的情况下,根据前面博弈模型的分析结果,如果会计师事务所掌握了上市公司违规操纵的确凿证据,“理性”的会计师事务所选择的策略不是披露而是与其合谋,双方的理性策略都是“审计合谋”。f 6。由于审计市场的不完全信息状态,根据信息经济学的信号传递模型(M i c h a e lS p e n e e,1 9
22、7 0),假设:审计市场有诚信的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组合,也有不诚信的上市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组合,但是在特定状况下不知道哪些组合是诚信的,哪些组合是不诚信的。结果在这些组合中就会出现“逆向选择”(这完全有可能);假设在上市公司审计市场上,不诚信的审计组合达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大行其道”。牛津大学与上海财经大学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我国的7 0 公司通过上市来创造利润,这显然不仅仅是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不诚信的表现。从当前我国上市公司审计市场和审计结果的总体情况来看,尽管近几年情况有较大改善,但是审计质量仍然令人担忧,审计失败问题依然十分突出。仅仅是因为会计师事务所的原因,审计失败
23、不可能达到如此惊人的程度。这个时候的股票市场上,不明情况的股民愿意接受的单支股票价格既不是“高价位诚信组合”(同样的情形下,诚信组合的股票价格应该高于不诚信的组合),也不是“低价位不诚信”组合,而是一个“中间价位”(期望值)。由此,诚信组合的股票价格被低估而受损,而不诚信组合的股票价格被高估而受益;这样,其他公司纷纷跟风,效仿不诚信组合,以期获得超常规收益。这种现象如果不进行及时和有效的治理,就会失去控制,并逐步蔓延开来,结果是:我国的证券市场上,上市公司守规则的越来越少,不守规则的越来越多;诚信的越来越少,不诚信的越来越多;会计师事务所公正的越来越少,不公正的越来越多;即出现人们所熟知的“劣
24、币驱逐良币”现象。因此,存不存在这种坏的“跟风”的空间是避免“劣币驱逐良币”关键所在。在我国上市公司中,能左右市场的大公司与对市场无能为力的小公司并存。根据“智猪博弈”理论,审计组合(由会计师事务所和上市公司组成)中,由于绝大多数组合不能成为左右整个市场的角色,这些小公司(“小猪”)的管理层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大公司(“大猪”)去“按动按钮”(遵循诚信原则或者不遵循),因为小公司承担不了按动“按钮”的高成本,只有等大公司选择了既定的“按钮”,然后自己跟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同样的情形多次出现在我国商品市场的“价格战”中(例如格兰仕和长虹)。只有那些非常有实力、能左右市场的“大猪”才敢按动价格“按钮”
25、(降低价格,或者抬高价格),而实力不够的公司,如果贸然按动“按钮”,结果是很惨的。l 列(二)审计合谋问题的治理策略毫无疑问,上市公司审计市场的审计组合、审计行3 4 万方数据为、审计结果以及审计监管等,成为我国整个审计市场动向的“风向标”。要规范我国的审计市场,提高审计质量,增强社会有关方面对注册会计师行业的信心,同时也增强社会公众对我国上市公司诚信度的信心,规范上市公司的审计行为,加强对上市公司审计合谋问题的治理是当务之急。从总体上看,治理上市公司审计市场中的审计合谋问题,需要综合性的配套措施,这些措施具体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从上市公司层面来看,必须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中的相关安排,特别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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