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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帝国的传播 帝国与传播有感 终于把帝国与传播断断续续地看完了,这是我第一想法,有点如释重负。一开始从那么多书目中挑中他有两个原因,一是介绍中说这本书开启一个新的传播学派,即媒介决定论;二是对书中为什么把埃及希腊等称作帝国感到疑惑,对我而言,英美等才算得上帝国。结果刚看了几段就觉得真的晦涩难懂,里面有大量的复杂的人名地名,并不是每一句话都能理解。麦克卢汉曾说伊尼斯“每一句话都是一篇浓缩的专论。他的每一页都包含了一个小小的藏书室,常常还包含一个参考书库。”或许正是由于我的专业知识不够,对传播了解不深入,才会看不懂吧。循着译者何道宽的序言,我终于慢慢整理出一点点思路。首先,伊尼斯所说的帝国不是我所理
2、解的帝国,他笔下的帝国是有两种类型,政治帝国和宗教帝国;而传播,则是指媒介的发轫、流布、变异、互动、特质、偏向。他认为“一个成功的帝国必须充分认识到空间问题,空间问题既是军事问题,也是政治问题;它也要认识到时间问题,时间问题既是朝代问题和人生寿限问题,也是宗教问题。”(帝国与传播19 页)因此这本书就是他根据这两个方面时间传承和空间控制来论述各个帝国及其传播。时间观念和空间观念反映了媒介对文明的重要意义。其次,伊尼斯是以媒介作为文明的分期的,分成埃及文明(莎草纸和圣书文字),希腊罗马文明(拼音字母),中世纪时期(羊皮纸和抄本),中国纸笔时期,印刷术初期,启蒙时期(报纸的诞生),机 器印刷时期(
3、印刷机,铸字机,铅板,机制纸),电影时期,广播时期。更简单的说就是把西方历史分为文字和印刷两个时期。整本书里一直体现着媒介决定论的观点:媒介对社会形态,社会心理都产生深重的影响。伊尼斯也曾断言“一种新媒介的长处,将导致一种新文明的产生。”(传播的偏向34 页)从这本书里,我看到了历史上两种曾经兴盛的帝国文明不同的道路,而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传播媒介的倚重不同造成的,即传播介质(倚重时间的媒介、倚重空间的媒介)影响了文明的兴衰。像倚重时间的媒介比如古代的石刻、泥版文书羊皮纸抄本笨重不便捷,但它们耐久,有利于文化传承和非集中化,却不利于建立庞大的帝国;倚重空间的媒介比如拼音文字和莎草纸,它们便捷效率高
4、,虽难以保存却有利于集中化和帝国在空间上的扩张。古老的埃及文明,最初的圣书文字以石头作为载体,按照伊尼斯的理论这是一种绝对倚重时间的媒体,带来的是宗教国家。后来莎草纸这个媒介的发明出现,给特权阶级带来冲击:知识垄断被打破,普通的阶层也可以通过提高文化水平来享有特权。就这样最终古埃及在石头(时间偏向)和莎草纸(空间偏向)两种媒介的争斗中,被外来民族征服了。同样,两河流域,原以泥版(时间偏向)为媒介基础的国家引进了莎草纸(空间偏向),促使字母表兴起,“灵活的字母表促进了语言的定型,有利于小城市和小国的发展,而不是有利于帝国”(帝国与传播 37 页),因此由于没有解决好宗教和字母表的影响,使得亚述帝
5、 国和波斯帝国先后衰落。在伊尼斯心中,理想的帝国就是希腊帝国,因为一般政治性帝国倚重空间的控制,大肆扩张,攻城略地,宗教性帝国则倚重时间的传承,比较能够经受改朝换代的折腾和帝王更替的沧桑,相比之下,希腊帝国比较好地解决了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希腊文明中更多地反映出了口头传统,既倚重时间媒介(如文字),又倚重空间媒介(如金字塔雕塑)。只是口头传播中个人主义觉醒,各阶层、各地区都试图利用书本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导致希腊各城邦之间的鸿沟强化,加快了希腊文明的瓦解。伊尼斯偏向于口头传播,对于这个理想帝国的衰落,口头传统的衰落他是十分的惋惜。而相应的,建立在文字和莎草纸的基础上的罗马,则具有强大的文字传统,“
6、书写的传播促进了共和体制的垮台和帝制的兴起”(帝国与传播102 页)。文字和莎草纸的空间偏向性,使罗马最终成为了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庞大的政治帝国。但随着使用,莎草纸也暴露出弱点,羊皮纸新媒介兴起,复杂的制作和高价使得它偏向于时间媒介,同时也使“基督教比其他宗教占有更大的优势”。在君士坦丁大帝颁布米兰饬令确定了基督教的特许地位后,罗马帝国完全从政治帝国转变为宗教帝国。纸张和印刷术的出现促进了人类思想成果的流传,普通的市民阶层也拥有了阅读的权利,白话文学兴起,民族主义发展,像文艺复兴的展开,使得建立在羊皮纸基础上的宗教组织、官僚体制倒塌,宗教改革在欧洲各地兴起,接着资产阶级革命爆发,欧洲的现代国家
7、版图 逐渐形成。报纸广播媒介兴起发展。遗憾的是,伊尼斯他没能看到现代媒介和数字时代媒介的发展,像电视的普及,计算机网络的应用,使得媒介的空间偏向性日益严重,世界变成了“地球村”。陈力丹在2004 年新闻传播学研究的十二个新鲜话题中提到了“传播全球化带来新的帝国传播时代?”他是这样说的:“在全球化时代,全球媒体的画面可以使没有全球意义的事件,变成全球性的东西,而真正需要全球关注的事件,由于全球媒体对新闻的选择性,得不到应有的关注。今天人们在重大国际事件的报道上,只能看到一个画面,听到一种声音,因为我们生活在全球性媒体的笼子里,这就是帝国新闻传播模式。”这一点值得我们思考。回归正题,正如有些人说的,“帝国和传播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历史观察角度,新媒介的涌现不断打破着以往的垄断。寻找一种空间和时间的平衡机制来制横传播的偏向,应该是伊尼斯写下帝国与传播的最终目的,以史为鉴,但从今天的角度来说这或许已经不是一个帝国的问题,如今媒介的发展使得整个世界都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想说的是,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媒介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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