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的前世今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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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雾霾的前世今生 导语: 曾几何时,北京城空气质量最差的季节是春季,主要污染源是北风夹带来的蒙古高原风沙。随着“三北”防护林工程收到成效,春季风沙的威力已被很多年青一代的北京人所渐忘,相反,“雾霾”、“PM2.5”等以前并不那么“朗朗上口”的大气污染术语,成了今日人们谈虎色变的空气污染源,且在短短几年间席卷半个中国,甚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让韩国、日本甚至美国、加拿大的西海岸,都尝到了不请自来“中国霾”的味道。 正文: 对于中国雾霾的“输出”,国际间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有指责埋怨的,也有不惜倒贴资金技术要帮着抓紧整改的,这种惟恐中国空气污染“流毒境外”的心情当然大可以理解,不过仔细探究起来,现
2、代主要空气污染事实上是工业化、城市化不受欢迎的“副产品”,工业化国家要远比在这方面一度后进许多的中国,更早尝到雾霾和空气污染的味道。 从伦敦的“雾都”名头说起 英国是世界工业革命的先驱,蒸汽机、铁路、都市集中供暖,以及现代化的纺织业、钢铁业和造船业,无不围围着一个“煤”字绽开。 如今我们业已知道,燃煤会产生二氧化碳、一氧化碳、二氧化氯和粉尘等有害气体和悬浮颗粒,是重要的空气污染源,然而当时正沉醉在工业化喜悦中的人们却对此或浑然不觉,或不以为意。伦敦地处中高纬度的大陆西侧沿海,冬季常常为高气压所限制,造成各种燃煤所产生的污染物在城市上空郁积不散,形成长久的雾霾天气。在18-19世纪时,世人尚对空
3、气污染懵懵懂懂,将这种动辄持续整月的雾霾视作自然形成的雾天,甚至看成伦敦固有的“标记性景观”,并给伦敦起了个“雾都”的名号。 自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50年头,伦敦先后发生了10次以上的大规模雾霾事务,很多伦敦居民因呼吸道系统疾病感到不适,甚至导致死亡,但并未引起足够重视,直到“伦敦烟雾事务”(London Smog Disasters)的发生。 事务发生在1952年,这年12月5日,伦敦被寒冷所覆盖,远较寻常深厚的雾霾也从天而降,始终持续到10日。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周里,不断有患支气管炎、支气管肺炎等呼吸道系统疾病者被送入医院,其中老人、幼童、慢性病患者等身体虚弱人群在呼吸系统疾病的雪上加霜下
4、纷纷死亡,在“雾霾周”中总计死亡人数多达4000余,其中支气管炎死亡734人,冠心病281人,心脏衰竭244人,结核病77人加上此后一段时间接连不治者,总死亡人数高达1.2万以上。此后10年间,严峻雾霾侵袭事务又在伦敦爆发了12起之多。 “伦敦烟雾事务”的最重大污染源是硫氧化物,之所以在12月集中发生,是因为伦敦市民集中运用煤炭取暖,当时密集分布在伦敦市郊的火电厂、内燃机车,以及刚刚经验更新换代实现内燃机化的伦敦市内公共汽车,则成为更大的“造雾机”,而1952年底适逢罕见的高气压来袭,有害气体被高气压冷气团压制,无法发散,遂造成了惨剧。 硫氧化物雾霾是蒸汽机和燃煤时代的产物,不仅英国,二战前的
5、欧陆工业化地区也时有发生,其中比利时马斯河谷事务是世界上较早有明确记载的空气污染事务。 事务发生在1930年12月1-5日,当时比利时马斯河谷是西欧闻名工业区,以钢铁、机械、化学等重工业和“重型轻工业”著名于世,因此也集聚了大量的蒸汽机、火电厂和锅炉,可谓烟囱林立。这年冬天同样是寒冷伴随高气压的特别天气,剧增的取暖需求加上有害气体被冷高压压制难以散开,大量二氧化碳、二氧化硫和粉尘让本就空气对流不畅的马斯河谷数日间被迷雾所覆盖,导致很多人呼吸困难、咳嗽、胸闷、眼睛灼痛据统计“马斯河谷事务”导致60多人干脆死亡,由于当时人们对大气污染相识不足,应对和记载缺乏系统和阅历,因此实际人数可能大得多。 光
6、化学烟雾与美国 二战后世界工业和经济中心快速转移到美国,相应的,“工业化副产品”空气污染也跨过大西洋东移。1948年,匹兹堡东南39公里莫农加希拉河谷小镇多诺拉,发生了闻名的“多诺拉烟雾事务”(1948 Donora smog)。 多诺拉集中了一些高污染工厂,包括美国钢铁的锌车间、线材厂,以及大型燃煤电厂等,1948年10月27日,当地出现了反常的“逆温层”气候,高空的冷气团和高气压将低空的暖空气牢牢压制,导致上述工厂排放的含氮、硫、氟等有毒气体和粉尘无法发散,自27日至31日,整个城市被恐怖的厚重黄色刺鼻烟雾所覆盖,全城有20人在烟雾事务期间死亡,50人不久后死亡,1.4万居民中25-50%
7、的人患上呼吸道疾病,此后十几年间这一带的死亡率仍远高于周边地区。 在此之前美国东北部已发生过1939年“圣路易斯烟雾事务”等空气污染事务,美国人对冬季雾霾的危害已有所了解,却对特别气候条件下10月雾霾的来袭猝不及防,遂造成纽约时报所谓“美国历史上最惨重的空气污染灾难”。 然而“煤烟雾”和青出于蓝的光化学烟雾(Photochemical smog)相比,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假如说燃煤雾霾是蒸汽机时代的产物,那么光化学烟雾则是内燃机时代和汽车文化的附生品。这种光化学烟雾的主要成分,包括二氧化氮、对流层臭氧,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硝酸过氧化乙醘,以及醛类、酮类等,大多为汽车尾气所排放,这些污染物在大气中
8、经紫外线照耀,发生光化学反应,形成具有特别颜色和气味的烟雾,这种烟雾可以刺激眼睛和上呼吸道,损害植物、作物,并使室外能见度降低,危害交通平安。 光化学烟雾的“原产地”不是别处,正是汽车文化最发达的美国,其中加州洛杉矶和圣华金河谷,因为汽车密集(1943年洛杉矶就有250万辆汽车,每天燃烧1101多吨汽油,并产生大量温室气体和悬浮物),加上地处四面环山的低海拔盆地,成为臭名昭著的“光化学烟雾之都”。 1943年7月26日,洛杉矶第一次被光化学烟雾所覆盖,由于当时正处于二战期间,惊恐万状的居民误以为日本发动化学武器偷袭,产生了巨大的混乱。这次光化学烟雾来袭,也是世界上最早有明确记载的光化学烟雾大气
9、污染。 而1952、1955年和11010年的两次光化学污染,则成为洛杉矶市恒久的痛:1952年的光化学污染发生在大气污染高发的12月,全市65岁以上老人因呼吸道疾病发作死亡400人以上;1955年,光化学污染在盛夏9月突然来袭(这也是有史记载恶性空气污染第一次发生在夏季),猝不及防的洛杉矶人在短短两天内又死亡400多名老弱病残;11010年的光化学污染灾难,覆盖面积遍及大半个加州沿海,导致农作物损失2500万元,75%洛杉矶市民患上眼科疾病。 污染的转移 耐人寻味的是,空气污染的重心会随着工业化的发散和转移,而随之移动。 二战后快速发展起来的日本就是一个典型:在一片废墟中高速复兴的日本,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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