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网络文学研究报告-腾讯研究院-2019.6.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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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序 章:为何要研究国风网文?近年来,国风现象屡屡发现于流行文化领域,如游戏、音乐、网文、影视、动漫等,呈现出愈演愈烈的势头,在一定范围内取代了哈日哈韩哈欧美等流行文化现象,引起了社会和传媒强烈的关注。所谓国风,即中国风格,主要是指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蕴含大量中国元素并与现代流行趋势结合的艺术表现手法。为什么要对国风网络文学做独立研究?国风网络文学是指运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基于网络形成的文学作品,简称国风网文。国风网文是国风现象的源头,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中华性”的特质,这种中华性的特质大大有别于日韩欧美的流行文化,认真的梳理国风网文发展的来龙去脉和演变规律,有助于更好的理解这种基于传
2、统文化和网络时代进行创作表达的文化现象,把握前沿文创发展走势。基于此,针对国风网文的独立研究,我们从以下三个问题切入,并进行了细致的探索。1“中华性”指的是通过构建东方文化特色的想象共同体,弘扬中华价值系统,所呈现的审美、价值观、伦理观念都有着强烈的中华精神特征。“中华性”一词最先由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王一川,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法在 1994 年率先提出的,主旨是在中国现代化文艺创作中要排除“他者”的范型,寻找“自我性”,提出了“从现代性到中华性的诉求”。自此之后,学术界关于“中华性”的讨论始终不绝如缕并一直延续至今。21年后,杭州师范大学教授在 光明日报上发文是时候提出网络文学的“中华性”了
3、(2017)将网络文学具有的“中华性”点出,又引发新一轮的讨论。12第一个问题:文化与传播价值在哪里?中国网络文学的蓬勃发展一直与特有的类型化题材紧密相关,而类型化的写作大量的学习和借鉴了西方文学的手法和元素,国风网文将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相结合,将儒释道等哲学观念、中华经典符号融入其中,作为一种通俗文艺,一方面向广大用户普及相关知识。另一方面,承续了传统小说的“劝善”功能向读者传递价值观。在中国传统的说书人那里,小说是“劝人的”,小说故事中有鲜明的道德倾向,蕴含了中国读者所普遍认可的文化价值观,包括除暴安良、善恶有报、有情人成眷属以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等。这些价值观鲜明地体
4、现在网络小说的故事倾向和人物形象上,这一点在国风网文中尤其明显。他继承了传统文化中优秀的价值观,也吸收了民主、自由、平等的现代思想,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通。向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传播精神正能量,帮助其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从受众规模而言,网络小说比传统文学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国风网文驳接上了中国旧小说的传统,沿着变文、评书、明清小说、鸳鸯蝴蝶派和近世以金庸、琼瑶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的轨迹一路走来,嫁接了日本的动漫、英美奇幻电影、欧日侦探小说等多种元素为一体,是世界文化在中国碰撞而出的成果。作品同时具有强烈的现实指涉意义,对于现实处境、人类生活状态、世界发展态势都有所观照与思考,具有世界性创作
5、关怀。光之子的格调是明亮的,斗破苍穹中“莫欺少年穷”的故事充满正能量,香蜜沉沉烬如霜中忠贞不渝的爱情符合大众读者的心理期待,琅琊榜中雪耻国仇家恨需要坚忍不拔的意志和过人的谋略。网络小说的故事讲究好看,对青少年读者的精神形塑是寓教于乐、润物细无声式的,因而也是有力的。正式因为国风网文与现代文化的融合表现出的世界性,国风网文中“爽”与“自强”的特质被海外用户所追捧,在全球范围内传播起来。避免了宗教色彩,更加强调主角“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奋斗精神,“草根的逆袭”这一 YY 模式具有相当的普适性,能满足不同人群共通的阅读期许。复杂的故事情节、直白的描写和几十上百万的篇幅能够带来持续性愉悦的
6、阅读体验。网络小说的文化价值周志雄 2018 YY,意淫,这里指美好但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的小说情节。22333第二个问题:国内外的市场表现如何?在国内,国风网文已经牢牢地占据了网文头部作品的主流地位,作为热点 IP 被改编为多种文艺作品,受到市场广泛欢迎;在海外,国风网文被翻译成英文,用户覆盖了超过 45个国家,形成了 4 个具有一定规模的专业平台,在全球化语境下呈现出鲜明的中国特色。具有“中华性”特质的国风网文引燃了海内外共同发展的文创大火,具体情况,简要概括为五个方面:从规模上看,综合统计,目前已积累有超过 300 万部国风网文作品,占据总量约20%。在头部作品方面,“国风”上榜率极高
7、,比重往往超过 50%以上,巅峰年份里占比可以高达 70%。从市场表现上,国风网文流行热度长期不退,商业价值突出,已然成为网文作品中的中流砥柱。国风网文所创造的 IP 不仅独具特色,其 IP 转化率遥遥领先于其他类型风格的作品,商业价值突出,并且由于国风网文所搭建起的宏大的世界观框架拥有可持续开发和运营的潜力,吸引了许多企业、机构等合作方参与。从用户情况来看,国风网文作品大大吸引了国内外青年人的关注,他们年龄在30岁以下,对于优质的国风网文,有着较强的文化认同。从海外情况来看,有 800 多部国风网文被翻译出海,占据了国外网文市场的 0.02%,但这不到 1%的作品影响了 4500 万外国用户
8、,比重达到 28%,填补了相对空白的海外男频网文市场。并且吸引了大量海外原创作者加入创作“中国故事”,在起点国际原创板块开放的一年来,海外作者创作的国风网文已经超过 2000 部。第三个问题:呈现“中华性”的国风网文何以有此市场魅力?原因在主题内容、创造形式上异彩纷呈,迎合了读者对中国传统文化、中国哲学观的认同感与好奇心,得到读者的欢迎与认可。一方面,东方玄幻、仙侠修真作品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带给读者娱乐感和趣味性,满足了读者对于古代仙侠武侠的向往。另一方面,网文主角从弱小逐渐成长的代入感,让读者将现实中无法宣泄出来的情感与压力释放出来。这类作品以其独特的审美方式使读者从社4会重压中解脱出来
9、,缓解了他们普遍存在的迷茫与失落的情绪,更重要的是能够通过曲折离奇的成长经历和各种绝境下的考验引导读者思考如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随着整个网络文学产业发展逐渐规范,读者对于网络文学的审美能力也在逐渐进步,创作者对于作品文化内涵的要求随之提高。在读者审美层次提高、需求日益多元的情况下,某些缺乏文化内涵的同质化流水线网文或者没有任何合理架构的极度脑洞文自然不能受到读者的青睐。读者审美能力的提高自然促进了创作者在网文质量上的把控,对创作者自身知识储备的积累和创作精品化意识的提高提出了新的要求。真正具有文学性、思想性的作品才能通过市场的检验。传统文化蕴含的文化内涵和思想内核满足了读者对于文化性、
10、思想性的要求,以传统文化为内涵的国风网文自然受到了读者的欢迎。489回望国风网络文学的发展,最早可以追溯到今何在 1998 年在新浪网金庸客栈上连载的悟空传,其后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网络文学陆续冒出;这一时期网民数量仅仅刚过百万,网络上的文学作品免费公开,但第一次热潮已经悄然掀起,国风网文开始野蛮生长,向各个角度发散自己的想象力。国风网文的发展历程102002 年成立的起点中文网和 2003 年成立的晋江文学城开始整合散落在各个论坛上的创作者,开启章节收费模式,并且开始针对不同类型作品打标签(Tag)划分类。2003 年开始连载的诛仙成了不少 90 后的仙侠类网文启蒙制作。2004 年网民数量达
11、到 9400 万,网文读者约 2000 万,占比 21.3%,他们大多是国风网文的忠实用户。这一期间诞生一些至今影响力依旧的作品,如明朝那些事、琅琊榜等。2009年,网络文学步入移动时代,迎来了用户规模的第一波爆发,网文用户规模到达1.63亿,占比从 2004 年的 21.3%上升到 42.3%,天蚕土豆的东方玄幻作品斗破苍穹异军突起,带来了网络文学史上第一个流量高峰。这部国风作品的成绩颠覆了很多人对于网络文学的认知,网络文学能带来的流量引起了资本和其他内容产业的重视。从 2011 年起,国风网文 IP 开始陆续地转换。之后 4 年,影视化的国风网文 IP 从 2011年步步惊心的小心试水到
12、2015 年琅琊榜的风靡一时彻底展现了国风网文 IP 的丰富价值、粉丝效应和引流能力。2016 年后,国风 IP 的改编开始向多方位延伸,不再局限于页游&端游和影视剧,动漫和手游的转化的数量开始增长,逐步出海,国风网文的影响力向日本和东南亚地区辐射。11早在 1998 年左右,一批玄幻类武侠作品经由新兴的互联网平台传播,形成了目前玄幻类国风网文的源头。当时,为拉拢读者,一些网站平台引入了香港地区正流行的玄幻小说。这些玄幻小说作品已经线下出版,开辟出了区别于传统武侠的形式,创造出了将玄幻与武侠结合起来的全新题材。随后不久,基于网络原创并发表的玄幻作品上线。众多自称写手的网络小说作家以黄易、莫仁、
13、罗森三大龙头为范本,发展出各式各样新式风格的网络玄幻小说,诞生了诸如 悟空传、从春秋到战国、搜神记、异时空之中华再起、飘渺之旅、凤于九天、诛仙等经典国风网文,具有东方玄幻、修真、仙侠的独特想象空间,掀起了玄幻类国风网文的阅读热潮。其中,2000 年,今何在创作的悟空传一举拿下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作品奖、最佳小说奖、最佳人气小说奖等三大奖项;2003 年,连载的诛仙在中国台湾出版后,销量高居港台畅销书冠军榜。这一时期,网络文学还没形成基础的收费模式,网络作家探索正式出版的方式之一,女频小说甚少在国风领域进行探索。2004 年网文收费时代正式开启,国风网文的类型分类在这一阶段基本确定。历史类网文兴起
14、,阿越的历史类 新宋 2004年发布于幻剑书盟,开辟了历史类网文路线,同年还有 梦回大清、明等作品。随后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2006)刷新了大众对于历史类文学作品的刻板认知。2004 年至 2008 年间,女频网文中国风开始涌现,诞生出步步惊心、瑶华、琅琊榜、楚氏春秋、庆余年、后宫甄嬛传、凤求凰、窃明等基于历史或架空历史的作品。除东方玄幻、历史言情、历史戏说类的题材外,悬疑盗墓类网文鬼吹灯、盗墓笔记和神墓等、武林传奇类网文韦帅望的江湖、诗词类网文指南录进一步丰富了国风网文的创作品类,实现了更多不同偏好类型用户圈层的覆盖。这几年间,国风网文开辟了更多的新创作品类,引燃了读者的热情。2005
15、年,幻剑书盟的 VIP 收费是网站的主要收入来源,其中新宋、诛仙和唐家三少的狂神便占据最多贡献。2006 年,石悦在新浪博客上连载的明朝那些事儿,博客点击量高达 830 万,1.1 萌芽:创意探索122009 年移动时代到来,国风网文在 PC 端发展几乎到达天花板。但在移动端,天蚕土豆的 斗破苍穹 异军突起,成功在移动阅读基地获得巨大流量,迎来网文有史以来的流量巅峰,标志着国风类型作品已成为网文市场中最重要的支柱。2009 年至 2011 年间,斗破苍穹蝉联百度搜索风云榜小说类第一,最高搜索指数147 万,平均搜索指数 60 万,截止 16 年,在起点平台总点击近 1.5 亿,推荐 650 余
16、万。拥有如此流量,斗破苍穹单月销售便破千万,为移动带来超过亿元收入。2010年再次迎来行业流量高峰,梦入神机的 阳神 连续八个月登顶起点月票榜。据估算,仅通过阅读收费阳神,作者可获 500 万元分成。至此产生了公认的网文至高三尊:有 PC 电子版的我吃西红柿(九鼎记作者)、移动无线的天蚕土豆(斗破苍穹作者)和综合版权衍生的唐家三少(斗罗大陆作者)。国风网文已成为网文市场最不可或缺的题材类型。2011 年是网络文学影视改编元年,更是国风网文 IP 崛起之年,国风网文成为电视剧、电影、动漫、游戏、音频等泛娱乐方式联动的重要 IP 源头。根据步步惊心改编的同名电视剧播出,获 2011 网络最受欢迎电
17、视剧奖,并于同期改编为游戏,开测当日百组服务器中便有 70%处在飘红状态。同年,根据后宫甄嬛传改编的电视剧甄嬛传首播,获 2012 第 26 届中国电视金鹰奖优秀电视剧,同期被改编为游戏,并出版多本相关书籍。2013 年,盛大文学授权的鬼吹灯电影版启动开拍。2014 年,择天记成为中国原创文学界首部正式宣布动画化的网文作品。同期,万达集团投资近亿打造斗破苍穹电影。2015 年,国风网文 IP 喷涌,国风 IP 成为打造影视和娱乐的符号。该年度,改编自同名1.2 爆发:粉丝与IP双双爆发借助网络媒介,石悦成为草根说史的代表作家。2007 年,猫腻在起点中文网连载庆余年,并于 2008 年成为最受
18、欢迎的网文。2008 年,唐家三少在起点中文网连载斗罗大陆,并于 2009 年获起点中文网月票总冠军。132015年后,中国网络文学开始有规模地向欧美传播,随着专业翻译平台相继成立和发展,W、G 等逐渐成长为全球英语国家的国风网文爱好者的集中地,盘龙、凡人修仙传等东方玄幻作品引起了大量用户的兴趣,东方玄幻类题材逐渐成为海外用户最受欢迎的题材之一。2019 年,中国国风网络文学已传播到了全球超过 45 个国家,拥有 4500 万用户,具有了较为广泛的全球影响力。国风网文出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2004 年,标志性是起点中文网在当年向全世界出售网络小说版权。而后,中国网络文学向东南亚传播。历史和言情
19、网文成功打入泰国市场,2006年,鬼吹灯被翻译成英文、法文、韩文等多种语言出口海外。很快地,国风网文在东南亚国家席卷而过,常见于书店畅销榜首,成了当地居民极为热爱阅读的作品,以至于在 2015 年,越南暂时禁止民众阅读来自中国的网络文学,防止过于沉迷。1.3 出海:厚积薄发的15年小说的花千骨成为 2015 暑期档最热门的电视剧;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盗墓笔记在爱奇艺播出,获得观众热议;从前有座灵剑山推出动画,并成为首部登陆日本电视台的中国青少年向连载动画;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琅琊榜在东方卫视、北京卫视开播,获得超高收视率,并赢得官方传媒、主流观众和网络粉丝的一致好评;之后,芈月传同样在东方卫视、北京
20、卫视开播。直至现在,国风网文 IP 热度不减,经典优质的国风 IP 受市场青睐。2017 年改编自11处特工皇妃的楚乔传成为史上第一部在播期间破 400 亿的中国电视剧。2018 年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一度高居全网收视第一,其大结局前后篇在双网均创下金鹰独播剧场近一年以来的收视最高值。141516国风网文的发展中涌现出超过 300 万部作品,其中不乏佼佼者。如传达正统儒家价值观的琅琊榜、以道家文化“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创作源头的诛仙、汲取封神演义价值体系而成的佛本是道等国风网文佳作,从初期的独立作品的呈现,到以“望古神话”世界观为代表的体系化内容运营、集群式创作的复合性
21、作品的亮相,无不是在古代神话、儒释道等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用全新的网络文学形态做了演绎和创新。据掌阅统计,国风网文在整体网文中占比超过20%,作品平均收藏量 2.5 万。根据掌阅已有标签,历史、武侠、仙侠、东方玄幻、古代言情、仙侠奇缘和玄幻言情这 7 大类归属于国风作品,由于统计难度,未将现实类别中涉及传统文化元素的作品纳入统计。如下图所示,国风作品在网文中占比超过 20%。2.1 作品规模:超过300万部作品国风网文的概况来源:掌阅数据统计(截止至 2018 年 10 月)17网文佳作中,国风网文也层出不穷。头部作品中的国风网文通常具有强烈传统文化韵味,这类作品吸引了大量读者,并形成了独特的国
22、风用户圈层,国风作品的影响力也随之高涨,成为一个又一个的文化 IP,作者通常为此获得超高版税收入与人气,并驱使作者持续深耕国风领域。头部作家对国风写作领域的投入,将带动部分其他作家对国风主题的创作热情。国风网文在头部作品中占比较高,头部作品主要是指各平台或机构发布的排行榜中上榜单的作品,国风网文的比例在半数以上。以作协评选的网文 20 年 20 部优秀作品榜单排行榜来看,头部作品占比 70%,另外一组数据也显示了较高的比例,国内最大的网文平台起点中文网数据显示,在头部前 30 部作品中,国风网文平均占据一半以上席位。2.2作品表现:佳作频出,榜单占比超6成2005-2017 年 间 起 点中文
23、网榜单前 30(TOP30)作品,国风网文从 2005 年的 47%一路攀升到 2010 年的 80%,占比达到历史巅峰80%,几乎“屠榜”;这一年,前五作品的作家分别是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耳根、猫腻和辰东,他们不约而同地创作出了国风作品。并且呈现逐年波动上升的趋势。2010 年后,榜单占比开始回落,直到 2013 年榜单占比开始缓慢上升,到 2017 年的 67%。(数据来源:起点中文网)18在中国作协网络文学委员会联合阅文评选的“网络文学 20 年 20 部优秀作品”的榜单中,运用国风元素的作品有 12部,占比 60%。每部国风网文所运用的国风元素类型与方式不同,使网文更为多元与新奇有趣
24、。在国风网文最初的野蛮生长期,进入门槛较低,爽文、种马文等小说成为主要流行题材,传统文化元素在其中更多是无意识地作为点缀陪衬之用,如今国风网文愈加系统化,传统文化元素开始成为传递正确哲学观、价值观的重要部分,国风网文的质量有了明显的提升。经过长期的发展、市场选择与作者成长,国风网文在题材选择和内容运用的元素更加多样化,角度描绘也有所侧重,题材内容更加丰富,具体表现在以下三点:2.3 创作趋势:东西融合,深耕细作19第一,东西方元素融合类玄幻网文以全新姿态迅速发展起来。玄幻类网文分东方玄幻、西方玄幻及东西方元素融合类玄幻,目前东方玄幻与东西方元素融合类玄幻是主流。东方玄幻类网文通常有以东方神话为
25、基础的玄幻、仙侠、修真类作品,创作声势依然浩大,择天记、圣墟等受到众多读者追捧。西方玄幻类网文通常以西方神话、奇幻文艺为基础。在 JK 罗琳的哈利波特和托尔金的魔戒闯入中国读者的视野后,给中国东方玄幻小说带来了幻想文化的启发,创作者们将中国的仙佛妖魔与西方的天使、法师、精灵等结合起来,创造出了别具特色的东西方元素融合类玄幻网文。融合了东西方神话资源、奇幻文艺的神话元素成为网文创作新的追求,雪鹰领主、血歌行等都是这类作品的突出代表。第二,考据化、细节化的内容开始增加。2018 年,起点中文网历史类网文上线 80619 部,总量较高。在该题材类型细分下,穿越和重生占比仍然很高,古代言情仍是主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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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风 网络文学 研究 报告 腾讯 研究院 2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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