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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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总报告General Report.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 王辉耀 苗 绿 郑金连 李 庆摘要: 从全球留学发展情况来看, 英国脱欧将会对欧洲地区留学产100注: 本报告中把留学 (Studying Abroad) 的概念界定为: 一个人到母国以外的国家接受各类教育。 在中国大陆, 到香港、 澳门、 台湾等地区学习也称为留学。 留学的时间可以为短期或长期 (几个星期到几年)。 一般把留学的这些人称为留学生, 由留学生形成的群体被称为留学群体。 根据留学发展的历史脉络, 留学群体可从留学经费来源、
2、留学学历和留学国别三个维度去分析。 从留学经费来源来看, 留学群体可分为公费留学生和自费留学生; 从留学学历来看, 留学群体可分为出国读硕士及以上的大学留学生以及出国读本科和高中的中学留学生等; 从留学的国别来看, 留学群体可分为留学欧美各国、 留学澳洲各国、 留学亚洲各国的留学生等。 本报告所指留学回国人员, 也称海归, 均指海外留学毕 (结) 业后回到国内定居、工作的留学人员。王辉耀, 博士, 教授, 博士生导师, 国务院参事, 西南财经大学发展研究院院长, 全球化智库 (CCG) 理事长兼主任, 主要研究方向为人才国际化、 教育国际化、 国际贸易、 国际关系、 智库与国际组织研究等; 苗
3、绿, 博士, 研究员, 全球化智库 (CCG) 联合创始人、 副主任兼秘书长,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副总干事,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博士后, 主要研究方向为人才国际化、 教育国际化和国际合作等; 郑金连, 全球化智库(CCG) 副秘书长, 研究总监,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科技政策、人才政策、 留学与海归研究等; 李庆, 全球化智库 (CCG) 人才国际化研究总监, 副研究员, 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人才、 国际教育、 留学与海归发展、 移民与出入境政策等。 全球化智库 (CCG) 副研究员曲梅博士, 副研究员陈肖肖、 吴菲怡、 李仲敖、 杨景光, 实习生刘馨
4、遥等对本文部分资料收集、 整理和写作也有贡献。*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国际人才蓝皮书留学生重要影响, 包括签证、 学费以及就业政策等, 都将影响欧盟国家学生赴英留学的积极性; 美国仍然是世界第一大留学目的地国, “拜登政府” 执政后美国留学产业的发展仍有待进一步观察; 中国公派学生和部分技术领域学科学生赴美留学难度加大, 赴美留学的积极性持续走低, 但由于中国学生出国留学的需求总体稳定, 中国学生留学的国家和地区将更趋于多样化; 海南自贸港、 粤港澳大湾区和北京、 上海等自贸区的建设与发展, 为中外合作办学带来了新的机遇, “在地留学” 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
5、将可能成为新的趋势。 受到疫情传播风险, 以及签证限制、 边境管控和航班缩减等疫情防控措施的影响, 以跨境流动为主要特点的留学发展面临挑战, 全球众多高校也因留学生减少而出现经费紧张的情况,严重制约了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将可能会有更多高校参与到吸引留学生的竞争中来, 对于学生选择出国留学来说可能会是一个较好的窗口期, 但全球顶尖高校的竞争压力将会增加。从海归回国发展情况来看, 中国海归人数持续增加, 国际人才储备进一步扩大, 且海归返乡发展热情较高, 新一线城市对海归吸引力持续增加。 报告还针对当前中国留学发展的情况与特点, 从顶层设计、 留学去向、 中外合作办学、 中国国际学校、 留学人员权
6、益保障和留学人员回国发展等角度提出相关政策建议。关键词: 出国留学 在地留学 海归发展 教育对外开放 国际学校一大变局时代全球留学发展面临挑战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一方面, 在单边主义、 保护主义的200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影响下, 国际关系受到严重冲击, 全球留学主要目的地国的分布与学生占比正在向选择更高开放度的区域迁转; 另一方面, 突如其来的全球新冠肺炎疫情, 使得本就饱受政治影响的全球留学发展遭遇更加严峻的挑战。 受疫情影响, 各个国家和地区不同程度地出台了一系列管制措施, 包括边境管控、 航班缩减、 限制
7、非必要跨境流动等, 全球人才流动的规模和程度大幅下降, 以跨境流动为主要特点的留学发展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值得庆幸的是, 疫情并没有彻底阻断国际交往, 曾经侧重线下互联的世界借助信息技术的发展转型为以线上互联为主的模式, 留学也转为了在线学习。 但实际情况仍不容乐观, 碍于世界各国抗疫方式和抗疫决心不尽相同, 疫情在不同国家和区域又出现了不同的情况和趋势, 全球疫情可能在一段时期内难以遏制, 而这种长期的抑制可能会更加深刻地影响到未来一段时期内学生选择出国留学的意愿与积极性, 对国际教育和整个留学产业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 积极应对甚至求变, 将可能展开教育史上的一段新的历程。(一)国别分布:
8、留学目的地国呈现更加多元化发展态势,中国有望超越英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留学目的地根据 美 国 国 际 教 育 协 会 (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IE)“Project Atlas” 统计数据, 2018 2019 学年世界八大留学目的地国接受高等教育国际学生总数达 3899869 人, 较 2017 2018 学年增长 3. 86%, 增速同比下降 2. 39 个百分点, 下降幅度为近三年之最。美国依然稳坐全球留学目的地国首位, 美国与英国分别遭遇留学人数持续增长的拐点。 根据 IIE 最新发布的 2020 年门户开放报告(The OpenD
9、oors Report 2020) 统计数据, 2019 2020 学年在美国接受高等教育的国际学生为 1075496 人, 同比 2018 2019 学年下降 1. 8%, 是 2008 年经济危机后赴美留学人数的首次下降, 再创 “特朗普政府” 执政以来的新低。 事实300学年是对于学习周期的统计单位, 如无特殊说明均指从上一年的 9 月 1 日到当年的 8 月 31日, 例如 2016 学年是指 2015 年 9 月 1 日起至 2016 年 8 月 31 日止的时间跨度区间。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国际人才蓝皮书留学上, 留学生增速由正转负的情况也同样发
10、生在英国, 而主要原因是脱欧, 特别是脱欧后的留学费用、 工作签证和移民体系的对接, 直接或间接影响了欧盟青年赴英留学的积极性。 根据 IIE “Project Atlas” 统计数据, 2018 2019学年在英国接受高等教育的国际学生为 496570 人, 同比下降 2. 0%, 出现2014 2015 学年连续正增长以来首次负增长 (见表 1)。表 1 全球八大留学目的地国接受高等教育国际学生人数及增长情况单位: 人, %排名国家2016 2017 学年人数2017 2018 学年人数2018 2019 学年人数2019 2020 学年人数2016 2017 学年同比增幅2017 201
11、8 学年同比增幅2018 2019 学年同比增幅2019 2020 学年同比增幅1美国10788221094792109529910754963. 41. 50. 05-1. 82英国5010455064804965700. 91. 1-2. 03中国44277348920049218511. 410. 50. 64澳大利亚32760637188542050112. 113. 513. 15法国3239333433863434004. 66. 00. 06加拿大31210037071043541518. 318. 817. 57俄罗斯2961783130893344974. 75. 76. 8
12、8德国2515422654842820026. 65. 56. 2八大留学目的地国总人数3533999375502638998696. 366. 253. 86 资料来源: 美国国际教育协会, Project Atlas (2019 release)The Open Doors Report 2020。中国继续保持全球第三大留学目的地国位置, 且有望超过英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留学目的地国。 根据 IIE “Project Atlas” 统计数据, 2018 2019 学年在中国大陆地区接受高等教育的国际学生为 492185 人, 同比增长 0. 6%,增幅较 2017 2018 学年下降 9. 9
13、 个百分点。 来华留学在经历了近十年的快400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19 Project Atlas Infographics, https: / / www. iie. org/Research - and - Insights/ Project - Atlas/ Explore - Data/ Infographics/2019 - Project - Atlas -Infographics.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The Open Doors Report 2020, https
14、: / / opendoorsdata. org/annual - release/.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速发展后, 进入了提质增效的新阶段。 2018 年, 教育部印发了 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 (试行), 该规范是我部首次专门针对来华留学教育制定的质量规范文件, 是指导和规范高校开展来华留学教育的全国统一的基本准则, 也是开展来华留学内部和外部质量保障活动的基本依据。2020 年 6 月,教育部发布 关于规范我高等学校接受国际学生有关工作的通知, 进一步对国际学生的国籍身份进行规范, 有效提升来华留学的公平性。 新政策
15、的实施为应对因来华留学快速发展而伴生的问题与挑战提供了符合时代需求的解决路径, 通过提升质量和规范管理, 促进来华留学可持续健康发展。工作和移民政策更加开放的发达经济体更具吸引力。 2018 2019 学年赴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留学学生同比增长再次超过两位数, 分别为 13. 1% 和17. 5%, 虽然较 2017 2018 学年略微下浮, 但仍然成为留学生占比前八位国家中增长最快的经济体。 不过总体看来, 与前两年相比, 2018 2019 学年前往八大留学目的地国接受高等教育的国际学生人数增速大多有所放缓,这一趋势与逆全球化发展势头有着密切的关联。 以美国为例, IIE 2020 年门户开放
16、报告 (The Open Doors Report 2020) 数据显示, 2019 2020 学年,美国高等教育机构新录取学生 267712 人, 从新录取留学生的数量上来看,2019 2020 学年是自 2015 2016 学年以来连续第四次的负增长 (见图 1)。从留学生源国排名来看, 中国以超过第二名印度近 60 万留学生的数量稳居全球首位。 2017 年全球十大留学生源国中, 亚洲国家占 6 席, 分别为: 中国、 印度、 韩国、 越南、 哈萨克斯坦和沙特阿拉伯; 欧洲国家占两席, 包括德国和法国; 北美洲国家占一席, 为美国; 非洲国家占一席, 为尼日利亚。与2016 年的数据相比
17、, 全球十大留学生生源地榜单上的国家并没有发生变化,但国家的排位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例如越南由2016 年的第十位上升至 2017 年的第五位, 沙特阿拉伯由2016 年的第七位下降至2017 年的第十位 (见表2)。500教育部: 教育部关于印发 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 (试行) 的通知, http: / /www. moe. gov. cn/ srcsite/ A20/ moe_ 850/201810/ t20181012_ 351302. html。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The Open Doors Report 2020, ht
18、tps: / / opendoorsdata. org/annual - release/.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国际人才蓝皮书留学图 1 美国高等教育新录取留学生人数与增长率(2007 2008 学年至 2019 2020 学年)资料来源: 美国国际教育协会, 2020 年美国门户开放报告。表 2 全球十大留学生源国 (2017 年)单位: 人, %排名国家在读留学生数量占全球留学生比例1中国92809017. 482印度3320336. 253德国1221952. 304韩国1053991. 995越南946621. 786法国893791. 687美国8
19、65661. 638尼日利亚852511. 619哈萨克斯坦846811. 5910沙特阿拉伯843101. 59 资料来源: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600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19 Fast Facts, https: / / opendoorsdata. org/ fast_ facts/ fast -facts -2019/.UNESCO, http: / / data. unesco. org/ Index. aspx#.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大变局下的中国留学发展观察与展望(二)政策变化
20、:发达国家留学相关政策走向不尽相同,国际学生流动格局或存在更多变化1. 美国自 2018 年以来, 特朗普政府陆续发布了多项有关留学、 移民和工作签证收紧的政策和法令, 包括对沿用二十年的 “非法居留” 定义进行调整的政策备忘录、 “公共负担” 新规、 暂停发放 H -1B、 H -2B、 J 及 L 非移民工作签证等, 这对留学生的学习、 工作及生活规划产生了重大影响。2018 年 5 月 10 日, 美国公民及移民服务局 (The U. S. Citizenship andImmigration Services, USCIS) 颁布了一项政策备忘录, 该备忘录对沿用了二十年的关于 “非法
21、居留” 的定义进行了重大调整, 并定于 2018 年 8 月 9 日起开始正式生效。 根据新政策, 外籍学者及留学生逾期不归, 将被认定为“非法居留”, 依据滞留时间长短, 持 F -1 签证的学生以及持 J -1 签证的访问学者将面临 3 年、 10 年甚至永久不得入境的惩罚。美国国土安全部(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 DHS) 2018 年公布的 出入境逾期滞留报告 对本应在 2017 财年离开美国的来自全球各地的访客进行统计, 其中学生和访问学者的滞留比例最高, 有 39074 名学生和访问学者没有按时离境, 占滞留总人数
22、的 2. 35%, 而来自中国的滞留学生和访问学者人数最多, 达 6673 人。 除中国外, 滞美的学生和访问学者人数最多的国家还包括: 印度 (2833 人)、 尼日利亚 (2172 人)、 韩国 (1601 人) 和沙特阿拉伯 (1445 人)。该政策的实施使得世界其他国家在与美国开展深入的人文与科技交流合作方面面临挑战。2020 年作为美国大选年, 特朗普政府出台了更为严格的留学及移民签证政策, 以期在大选中获得更多选民的支持。 2020 年 2 月 24 日, 美国国土700USCIS,PolicyMemorandum,https: / / www. uscis. gov/ sites
23、/ default/ files/ document/ memos/AccrualofUnlawfulPresenceFJMNonimmigrantsMEMO_ v2. pdf.DHS, Fiscal Year 2017 Entry/ Exit Overstay Report, https: / / www. dhs. gov/ sites/ default/ files/publications/18_ 1009_ S1_ Entry - Exit - Overstay_ Report. pdf.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专用数据国际人才蓝皮书留学安全部正式开始执行 “
24、公共负担” (Public Charge Rule) 新规, 旨在把有限的移民名额更多地分配给高学历、 高技能、 高收入的移民群体。 在此项政策的指导下, 美国政府会更加倾向于吸引那些不需要美国提供经济援助的学生赴美留学。 对于国际学生及访问学者来说, 今后改变或延长其签证状态将会受到影响。 在发布该项新规的四个月后, 特朗普政府又发布了一项公告, 宣布从 2020 年 6 月 24 日起, 暂停发放 H -1B、 H -2B、 J 及 L 非移民工作签证。该公告同时宣布, 特朗普决定将 4 月签署的一项行政令的有效期延长至 2020 年底。 该行政令虽规定从开始施行日起 60 天内暂停向部分
25、外国人发放 “绿卡”, 但政策有效期的延长意味着这部分人在 2020 年内都无法获得美国的永久居民身份。2020 年 7 月 6 日, 美国移民海关执法局 (ICE) 宣布, 如果在美国攻读学位的国际留学生, 其所在的学校只提供在线教学, 那么这些学生将不得不离开美国, 或面临被驱逐的风险。 7 月 8 日, 美国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直接提起诉讼, 成功阻止了该项政策的实施。美国不少科学、 教育及商界人士对特朗普政府相关政令持反对态度。 美国大学联合会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 主席玛丽苏科尔曼(Mary Sue Colman) 表示, 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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