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地市场发育对耕地资源配置的影响.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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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1基于村庄的经验基于村庄的经验田传浩 1,贾生华 21,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2,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通讯作者联系方式: 通讯地址:310027 浙江大学玉泉校区 1512 田传浩Tel: 0571-85906288Email:tch- 或 著作权声明:本稿件是田传浩和贾生华的独创性研究成果,不存在侵犯他人著作权的行为:本稿件不存在一稿多投行为。签名:1本文是福特基金资助项目“中国东部地区农地使用权市场发育模式与政策研究”的成果之一,同时也得到了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N04YJ10 项目和浙江大学曙光项目的资助。
2、特此致谢。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2基于村庄的经验基于村庄的经验田传浩 1,贾生华 21,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2,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摘要:非农产业发展和农村劳动力非农化促进了中国农地租赁市场发育。在耕地均分的土地 制度背景下,农地租赁市场促进了土地集中,加大了耕地配置的不平等。由于高收入农户拥 有更高的农业经营能力,因此农地租赁市场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与农户自发交易农地模式 相比,村集体出租农地是苏浙鲁地区农地租赁市场中的主要供给来源,更有利于土地集中和 规模经营。然而,贫困农户并无法从农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土地,农地租赁市场发育加剧 了
3、村庄内的贫富差距。解决中国农村的贫困问题更多的需要社会保障。 关键词:农地租赁市场 农地配置 农村贫困Land Rental Markets, Land Distribution and Rural Poverty: Evidences from VillageTian Chuanhao1, Jia Shenghua21, Economy Schoo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CREP of Zhejiang University 2, Management Schoo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Abstract: increases ent of
4、 off-farm employment2本文是福特基金资助项目“中国东部地区农地使用权市场发育模式与政策研究”的成果之一,同时也得到了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N04YJ10 项目和浙江大学曙光项目的资助。特此致谢。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农地市场、耕地配置与农村贫困基于村庄的经验基于村庄的经验摘要:非农产业发展和农村劳动力非农化促进了中国农地租赁市场发育。在耕地均分的土地 制度背景下,农地租赁市场促进了土地集中,加大了耕地配置的不平等。由于高收入农户拥 有更高的农业经营能力,因此农地租赁市场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与农户自发交易农地模式 相比,村集体出租农地是苏浙鲁地区农地租赁市场中的主
5、要供给来源,更有利于土地集中和 规模经营。然而,贫困农户并无法从农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土地,农地租赁市场发育加剧 了村庄内的贫富差距。解决中国农村的贫困问题更多的需要社会保障。 关键词:农地租赁市场 农地配置 农村贫困一一. 导言导言在中国农地均分的制度背景下,农地市场发育对效率和公平的影响如何?这是本文所关注的问题。以市场化为基础的农地制度改革是世界各国农地制度改革的主要方向,也已经成为大多数学者和政策研究者的共识(Deininger,2003; 迟福林,王景新,唐涛,1999)。虽然对农地私有化方案还存在广泛争论(Yang, 1989;Kung,1995;Dong,1996),但是赋予农户
6、更自由的土地流转权已经在中国成为了现实。1998 年颁布的土地管理法和 2003 年颁布的土地承包法都赋予了农户自由转让农地的权利,农地租赁市场得到了较快的发展。不少经验研究也表明,大部分农户都认为自己拥有农地的自由转让权(L. Brandt et. al., 2004;金松青,Deininger, 2004;田传浩,2005)。随着非农经济的发展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大量农业劳动力进入非农就业岗位,促进了农地租赁市场的发育(Kung, 2002;姚洋,1999)。基于土地私有化基础上的农地买卖市场对效率和公平方面可能都不具有正面的影响,这已经得到了大量经验研究的验证。世界银行的学者对发展中国家
7、土地改革经验的总结表明(Deininger,2003;Binswanger, Feder and Deininger,1995),由于多重市场失灵,尤其是信贷市场和保险市场的不完善,农地买卖市场对效率提高的影响非常有限,贫穷农户很难通过农地买卖市场取得土地3。与此相对应的是,中国的土地调整能够促进土地的均等化,从而在效率和公平方面都有正的影响。但是,土地调整降低了地权稳定性,而且存在很高的交易成本,因此也不是最合意的选择。相比较而言,其他要素市场失灵对农地租赁市场的影响并不大,因此在资源配置方面,农地租赁市场比农地买卖市场更有效率。他们相信,由于家庭农场在农地经营方面比雇工农场更有效率,因此贫
8、穷农户可以通过土地租赁市场获得土地,从而登上社会分层的阶梯4。对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经验研究,隐含了两个前提,第一,土地初始分配状态很不平等,大农场和无地贫民同时并存;第二,农村的贫富差距主要来自于土地资源初始配置的不平等,缺乏土地是农户贫困的重要原因。但是,这与中国农村的实际情况并不相符。金松青,Deininger(2004)对中国贵州、云南和湖南的经验研究表明,土地初始分配较少的农户能够从土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的土地,在优化土地配置方面,土地租赁市场比土地调整更有效率。因此,农地租赁市场既能够促进公平,3土地买卖市场交易还存在分层现象(Carter) ,大农场之间互相交易,小农户之间互相交易
9、,由于小农场的经营效率更高,因此这种土地市场既不利于土地配置的均等化(公平) ,也不利于土地利用效率的提高。4 金松青,Deininger(2004)对中国贵州、云南和湖南的经验研究表明,土地初始分配较少的农户能够从土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的土地,由此他们得出了“市场在允许贫困农户获得土地方面比行政性再分配过 程更有效”的结论。这个结论是不准确的。在他们所依据的计量结果中,土地少和农业资产多的农户,都 能够从土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的土地,很显然,家庭农业资产对农户租入土地行为有正面的影响。这并 不意味贫困的农户获得更多的土地。田传浩,贾生华(2004)的计量结果则表明,地少人多的农户和中、 高收
10、入农户能够从农地租赁市场中获得更多的土地。低收入农户则处于不利地位(更不可能租入农地,租 入农地的面积也更少) 。这里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测度农户贫困?是以家庭土地的多少,还是应该以农 户家庭的收入?笔者认为,二者绝不等同,后者比前者更有说服力。也能够提高土地利用和配置效率。但是这里隐含了两个前提, 在中国的农地制度背景下,农地在村庄或者村民小组内按照人口或者劳动力进行均分,农户没有买卖农地的权利,农地主要通过租赁的方式进行流转。土地均分的制度背景意味着村庄内贫富差距的主要原因不是耕地配置的不平等。另一方面,过高交易费用的存在,使得目前农地租赁市场具有很强的区域性,大多在本村庄内部进行。跨村租
11、赁的情况十分少见,而且多出现在农业经营大户当然也是富裕农户。在这种背景下,农地租赁市场对缓解农村贫困的作用可能并不明显。田传浩和贾生华(2003)对中国农地租赁市场的研究表明,在农地租赁市场发育比较活跃的乡镇,土地分配的不平等程度更大。然而,他们忽视了乡镇内部村庄土地分配的差异。由于大部分土地在村和村民小组内部均分,而同一个乡镇内不同村庄的人地资源比例本来就存在很大的差异,因此土地分配的不平等程度可能来自于村庄人地比例的差异而不是农地市场发育的差异。本文研究以村庄为分析单元,分析村庄层面上的土地分配平等程度和土地市场发育之间的关系。由于土地更多的在村民小组内进行均分,而同一个村庄内村民小组的人
12、地比例并不相同,在某些特殊的村庄,不同村民小组的人均耕地差异可能在一倍以上,因此我们必须了解土地市场发育前后耕地配置平等程度的变化。本文结构如下:第二部分对中国农地制度变革与农地市场交易模式进行了简要的回顾;第三部分对数据来源进行说明,并分析了不同农地市场交易模式对耕地配置平等程度的影响;第四部分对农户收入差距的成因进行了简要的分析,并比较了不同收入水平农户在农地租赁市场中的行为和农业经营能力的差异;第五部分是本文的结论和展望。二二. 中国农地制度安排与农地市场交易模式:简要回顾中国农地制度安排与农地市场交易模式:简要回顾1978 年开始实行的家庭承包责任制(HRS)极大地促进了农户的生产积极
13、性,中国农业生产力得到了较大幅度的提高。19781984 年中国农业产出增长 42.23%,其中家庭承包责任制改革的贡献约占 46.89%(林毅夫,19941992)。与此同时,乡镇企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非农就业机会。劳动力的非农化要求农地资源进行相应的调整。然而最初由于中央对农地使用权交易的限制,农地租赁市场并没有发育。随后中央虽然放开了土地使用权交易的限制,但是农地租赁市场仍然很不活跃(L. Brandt et. al., 2004;金松青,Deininger, 2004)。大部分土地资源再配置是通过村庄的土地调整进行的。在没有及时进行土地调整的村庄,则出现了土地抛荒现象5,由
14、于中央对抛荒的处罚力度加大,相应又出现了“倒贴租赁”6。这些不合理现象的存在意味着农地制度需要进一步完善。中央于 1987 年决定设定土地制度改革试验区,先后有贵州湄潭、广东南海、江苏苏南地区、山东平度、湖南怀化等地区列入国家农村改革试验区,重点承担土地制度建设方面的改革试验(廖洪乐,1998)。这些试验区的经验示范和推广对其他地区的农地制度改革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与此同时,各个地区也在摸索自己的土地制度改革经验。由于中国幅员辽阔,地区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中央无法制定统一而具体的农地制度安排,因此在保持家庭承包责任制不变的制度框架下,5 在中国人均占有耕地如此贫乏的国家,竟然出现了土地抛荒,毫无疑
15、问是土地制度的不合理。当然,不能完全将其归结为土地租赁市场的不完善。农产品价格连续多年下滑也是土地抛荒的一个重要原因。据报 道,在不少农业产粮区,农户在完成了土地税费和粮食定购任务之后,每年耕地净收益竟然可能是负值。 6 所谓倒贴租赁,简单的说是土地承包人倒贴一部分资金的同时将土地送给其他农户耕种。倒贴的方式有多种,比如土地原承包人承担相应的税费或完成粮食定购任务,或者支付一定的现金。确定具体制度安排的权利留给了地方政府和村庄7。这种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就是中国农地制度安排千差万别(姚洋,2000)。在这些农地制度安排中,有不少影响了农地使用权市场的发育,比如两田制、反租倒包、土地入股投包等等
16、。在土地集体所有制下,不仅村民作为土地承包权的主体可以进行土地使用权的交易,村集体经济组织作为土地所有权的代表也可以介入农地租赁市场的管理,在一部分村庄,村集体经济组织还可以成为土地出租的主体。村集体将分配到户的耕地重新集中起来,按照市场化的方式重新进行配置。此外,村委会还可能预留机动地,这些机动地的使用常常也是通过协议出让的方式出租给村里的农户。对于果园和养殖水面等其他用途的农用地,由于涉及较长的投资回收期,因此需要较长的承包期(租赁期限),不能与耕地一样经常进行土地调整。果园和养殖水面通常只占村庄农地面积的很小一部分,如果按照平均分配的方式,那么每个农户都只能够分得几株果树或者很小的养殖水
17、面。过小的生产规模使得生产和管理都很不方便,会造成很大的效率损失。因此一般而言,果园和养殖水面都不会参与农地的平均分配,而是通过租赁的方式进行资源配置。这表明,集体出租农地是农地租赁市场中的一个重要供给来源。因此,仅仅分析农户之间自发的农地租赁是不够的。三苏浙鲁地区农地市场和耕地配置情况三苏浙鲁地区农地市场和耕地配置情况(一)数据来源与说明(一)数据来源与说明2000 年 79 月,课题组首先根据地理位置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选取了江苏省海州、江阴、射阳、山东省青州、龙口、新泰和浙江省鄞县、温岭、江山等7 以土地调整为例,L. Brandt et. al.(2004)的经验研究表明土地调整的权
18、力一般授予村庄的事实,85%的土地调整决策是在村庄进行的。9 个县(区,县级市),然后每个县(区、县级市)选择两个乡(镇)、每个乡(镇)选择三个村,按照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进行了取样,每个村再随机走访了 20 个农户,以访谈和填写问卷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调查。在调查过程中,由于某些村庄实际调查的农户数超过了 20 户,因此共收回农户问卷 1132 份,其中包含有效信息的问卷(下文简称有效问卷)1083 份。课题组一共调查了 55 个村庄,其中包括一个渔村。因此,在本文的研究中,我们只分析 54 个村庄的样本。田野调查的经验表明,苏浙鲁地区农户家庭经营农地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农地使用权市场,其中果园和养殖
19、水面大部分都来自于集体出租。在农户租赁的耕地当中,集体供给也占了绝大部分。被调查地区人地矛盾十分紧张,人均耕地面积为 1.34 亩,人均农地面积为 1.91 亩。在 54 个被调查村庄中,人地矛盾最紧张的村庄人均农地面积仅为 0.35 亩。(二)苏浙鲁地区的农地租赁市场(二)苏浙鲁地区的农地租赁市场对苏浙鲁地区的经验研究发现,集体出租土地是被调查地区农地使用权市场中的主要来源(见表 1)。在被调查农户家庭经营耕地 4692.33 亩中,有 32.28%来自农地市场,其中 124 个农户从村集体租入了 1176.85 亩耕地,户均租入 9.49亩;100 个农户从其他农户处仅租入了 337.85
20、 亩耕地,户均租入 3.38 亩。在目前农户供给型农地使用权市场存在较高交易费用的情况下,由于村集体经济组织介入农地租赁市场能够降低市场交易费用,因此这种交易模式能够有效的促进土地集中和规模经营,农业经营大户也更愿意从集体经济组织租入土地,而不愿意直接同多个分散的农户谈判交易(浙大卡特,2002;田传浩,贾生华,2003)。表表 1 被被调查调查地区地区农户农户家庭家庭经营经营耕地的来源与出租情况耕地的来源与出租情况 (1/15ha, 户户)集体分配 耕地从集体租 赁耕地从农户租赁 耕地农户出租 耕地家庭经营耕地 +-面积794.93 835.17 241.00 98.30 1772.80 户
21、数363.00 56.00 63.00 51.00 368.00 浙江 户均面积 2.19 14.91 3.83 1.93 4.82 面积1339.96 104.32 66.15 19.74 1490.69 户数318.00 15.00 23.00 9.00 349.00 江苏 户均面积4.21 6.95 2.88 2.19 4.27 面积1192.88 237.36 30.70 32.10 1428.84 户数346.00 53.00 14.00 16.00 348.00 山东 户均面积3.45 4.48 2.19 2.01 4.11 面积3327.77 1176.85 337.85 150
22、.14 4692.33 户数1027.00 124.00 100.00 76.00 1065.00 合计 户均面积3.24 9.49 3.38 1.98 4.41 数据来源:笔者数据来源:笔者 20002000 年苏浙鲁调查。年苏浙鲁调查。相比较而言,山东省更倾向于两田制,被调查村庄将经济作物用地采取“叫行”8的方式出租,这种市场交易模式并没有促进土地的集中,也没有促进劳动力的外出流动;浙江的劳动力外出更多,因此更多的采用反租倒包和入股投包的形式,农业经营大户更多,农地租赁市场也更为活跃。(三)苏浙鲁农地租赁市场对耕地配置的影响(三)苏浙鲁农地租赁市场对耕地配置的影响在集体土地所有制下,土地在
23、集体组织内部按照平均原则进行分配。然而,不同集体之间的土地资源禀赋存在很大的差异。不同省份、不同县市、不同乡镇、不同村庄、甚至村庄内的不同村民小组之间的人均耕地面积都存在很大的差异。但是,村庄内部土地初始分配不平等与村庄之间人均土地拥有量的不平等相比要小的多。苏浙鲁 54 个被调查村庄土地初始分配基尼系数的均值仅为 0.23,而8 类似于拍卖。主要在本村农户中进行。对于某一特定的地块,价高者得之。在我们调查的山东几个村庄,一般都是将大田作物用地均分到户,以完成国家定购任务和家庭口粮需要。对于其他没有限制用途的农地, 则分成多个小块(0.3 亩1.5 亩不等)进行叫行,农户租入后主要种植草莓、小
24、黄瓜(出口日本) 、葡萄 等经济作物。以 1083 个农户计算得到的基尼系数9为 0.35。9 为了计算基尼系数,这里采用麦克米莱现代经济学大辞典中的简化计算公式(Pearce,1992): 0232132211YnnYYYY nGn 式中 G 代表基尼系数,n 是观测对象数目,Y0是观测对象的平均值,Y1,Y2,Y3,Yn代表观测对象 Y 的降序 排列。以计算省耕地使用权配置基尼系数的公式为例,n 指省被调查的农户数。Yi指不同被调查户的人均 耕地面积,Y0是 Yi的平均值。表表 2 农农地租地租赁赁市市场对场对村庄耕地配置平等程度的影响村庄耕地配置平等程度的影响 ( (%) )村庄初始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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