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会主义法治理念在中国民主建设中的作用——从发展中国家民主建设历史经验教训谈起.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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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索霄25 民主与法治论社会主义法治理念在中国民主建设中的作用从发展中国家民主建设历史经验教训谈起占红沣1,李志明2(1武汉大学 法学院,湖北武汉430072;2东华理工大学法学系,江西南昌 330013)摘要发展中国家民主建设容易遭遇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本质上是因为指导理论错误;客观上是因为利益关系严重失衡与国家能力欠缺。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的产生,在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法治以及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法治这一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的同时,对于当前中国民主建设的指导意义是不容忽视的。它不仅提供了指导理论,及时地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确立了中国民主建设的正确方向,而且还有利于缓解不利于民主建设的客观因素,创
2、设适合中国国情的民主制度。关键词社会主义;法治理念;发展中国家;民主建设中图分类号D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J10078487(2010)05-1)048-05民主在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后内涵日益丰富被赋予越来越多的正面价值。近代以来,民主在某种意义上几乎被认为是正义与善的化身,代表了历史的发展方向之一。包括马克思在内的众多思想家极力讴歌民主。然而。虽然在当今世界上几乎没有政权公然宣称自己是“反民主”的。但很难找到放之四海皆准的民主形态,各国的民主制度模式往往大相径庭。实践表明,如果缺乏正确的理论指导与合适的制度设计发展中国家通往民主的道路绝非一帆风顺。反思它们民主建设的历史经验,有利于充分
3、认识社会主义法治理念在当前中国民主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一、发展中国家民主建设的历史经验反思近20多年来,在一些人士断言民主的“第三波”将席卷全球、历史已终结于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后民主在许多发展中国家或转型国家遭遇失败却成了比较普遍的现象。在1990年到1994年短短几年间,第三世界先后有42个国家盲目模仿西方实施了民主改革建立起多党竞选的民主制度。它们的做法当时在国际社会受到广泛称赞。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到本世纪初,其中许多国家民主选举的质量逐次下滑甚至连正常的选举活动已经不复存在国内政治分歧进一步激化,失业、贫困、贫富差距悬殊等社会问题越来越严重因此它们到现在依旧被视为是非民主或独裁的国家。
4、发展中国家民主转型之所以容易遭遇失败。其原因是多方面:指导理论的偏差自然难辞其咎,社会利益格局严重失衡与国家能力欠缺客观上不利于民主的实现,而民主制度选择的失误主观上扼杀了民主制度的成长空间。 (一)民主建设需要以正确的理论为指导。民主化转型牵涉到政治、经济与文化等各方面社会关系的重大调整,势必要求以正确的理论为指导。不幸的是那些急于实行民主化改革的发展中国家往往都欠缺理论创新的能力。它们否认了人类政治活动的一般规律,即社会稳定的重要性盲目迷信西方国家宣传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方案与“华盛顿共识”采取非常激进的做法,甚至主张以一步到位的方式实现普选、多党竞选以及价格、货币与外贸的自由化。因而难以摆脱
5、终究要失败的命运。不得不承认。新自由主义所鼓吹的政治民主化方案以及配套的经济自由化、财产私有化与市场开放化等相关理论是难以直接运用到发展中国家的甚至可以说其本身也不是支撑西方民主、法治运转的所有条件,对西方国家民主制度起重要支撑作用的潜层因素,例如公民的自治传统、高度发达的国家管理技术等往收稿日期2010-0210【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与依法治国的统一研究”(07AFX007)。作者简介】占红沣(1981一),男,湖北黄梅人,武汉大学法学院讲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法理学;李志明(1972一),男,湖南部阳人,东华理工大学法学系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公民权利。
6、48万方数据往都没有考虑进去。在这些错误理论的干扰下,即使努力对其设定的一项项指标逐条地加以学习与引进,同样无异于缘木求鱼难以成功实现民主转型。(二)民主建设需要尽量缓解客观障碍。在一定范围内利益格局失衡与国家能力欠缺是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无法避免的客观现象,想在短期内完全摆脱这些障碍与阻力是不现实的。这正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不同之处,能否有效缓解这些不利因素,减少其负面影响是民主转型成功的前提条件。民主就最核心的内涵讲是一种利益分配与调整方案,因而利益群体的存在与多元分化是民主制中不可避免的现象。理论上只要社会存在足够多的利益群体。他们之间往往会形成一定的制约与平衡,进而有利于维护发展政
7、策的稳定。然而,民主制度要求各种利益群体健康地发挥功能如果既有利益群体相互水火不容或者力量相差悬殊,那就另当别论。可能某个特定的利益群体长期把持政权,而其他利益群体的发展空间完全被剥夺进而导致利益冲突与社会分歧越来越严重,民主失败自然在意料之中。南非可能是非洲学习西方民主制度效果最好的国家之一然而自人与黑人之间的尖锐对抗使南非民主的质量大打折扣。据世界银行统计。1997年南非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3400美元,名列世界第45位。但是,黑人(非洲人)与白人之间的收入差距将近10倍。据南非人文科学研究委员会1995年的资料在全国个人收入总额中,仅为总人数121的白人占582,而占总人数775的黑人仅占
8、个人收入总额的2931。直到90年代初,种族隔离的教育制度才有所缓解,中小学校按种族分别开办的政策才逐渐被废止。因此到现在为止。南非仍然被认为是非民主国家。可见,为了使民主生根发芽,理应采取合适途径协调利益关系。在国家能力欠缺、职能不健全、结构不完善的情况下,仓促地推广民主很可能会流于形式。强有力的国家政权是民主制良性运行的前提。“社会创立一个机关来保护自己的共同利益,免遭内部和外部的侵犯。这种机关就是国家政权。”脚,现代国家欲实行民主制除了应该具备领土、合法性与必要的暴力机关外,还不得不具备“非人格化的权力结构”。缺乏了这种结构。国家难以形成权力制约体系,要求领导人与公共权力对人民负责的民主
9、制也就无从谈起。在东欧和大多数拉美国家。国家能力往往都是很欠缺的,“它们抵抗不住来自大企业的补贴要求和寻求保护的双重压力,同时又不能从这些企业征收税金,不能使它们服从条例和法规”。3(n”,因而,通过民主机制建立的政府也往往是软弱无能不堪一击的。那些被暴乱或军事政变推翻的民主制。正是国家能力欠缺导致民主失败的典型。这不是说,国家能力不足时注定无法开展民主建设,而是强调民主建设应与国家建设同步进行。应通过逐步提高国家能力为民主建设创造条件。(三)民主建设需要合适的制度创新。民主最终要表现为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制度,由于不同围家民主的功能与要求不同。因而其具体制度千差万别。能否创设行之有效的制度,是民
10、主转型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这从发展中国家的选举制度中可见一斑。拉美、东亚、非洲、南欧、前苏联东欧等一些国家与地区尽管建立了以多党制、自由选举为基础的民主制度。但在社会、经济的广大领域,仍然保留着前政权时期的权威主义控制模式。选举舞弊现象比较严重,普通大众往往被排除在民主过程之外。由于东亚地区和许多第三世界国家普遍存在合作的政治文化观念以及集权的政治传统多党竞争的选举制往往是国家动乱之源,不仅通过多党竞争来制约政府的目的不容易实现,而且出现政党林立、政局不稳、政策缺乏连贯性等弊端。例如,很多拉美国家的国会精力主要是放在争权夺利中这导致这些机构一般都是“极端敌视民众利益的保守势力的巢穴”“给那些落
11、后阶级的代表人物、社会势力甚至反动分子以自由、民主和合法地垄断政权的权利”。【4(晰例如。1983年阿根廷结束了军政府统治。实现了西方学者所认为的“自由民主制的复归”。5】(嘲但由于相互竞争的利益集团太多,1983年选举产生的国会里有50个政党到了1987年国会里的政党数量上升到87个。受制于失衡或断裂的利益格局。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政党往往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这为民主失败埋下了祸根。这些国家叛乱、军事政变与当选政府被颠覆的机率远远高于发达国家。一些发展中国家虽然意识到多党竞选可能带来的弊端,都由于无能力开展民主制度创新。很容易滑向另一个极端,采用军政府或者独裁统治。那些能在发展中国家良性运转
12、的民主制往往结合该国历史传统与文化习惯进行制度创新的结果。例如。它们采取一党独大的新型选举民主。而不是西方传统的实力相当的多党之间的竞选同时通过法治与人权来制约政权权力。二、社会主义法治理念确立了中国民主建设的正确方向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是马克思主义法学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具有开放性与科学性的体系。是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创新。由于民主与法制的密切相关性。其不仅适用于法治领域,还延伸到民主政治领域。其存在并发挥指导作用的事实本身,就已经吸取了许多发展中国家由于指导理论偏差或缺位导致民主失败49万方数据的教训,能够为中国民主建设指明方向。在人类历史上,民主的制度模式是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基本国情与政
13、治选择的复合体,很难直接移植。可以说,世界上没有抽象的、普世的民主只有具体的、因地制宜的民主。当今现存的各种民主政体几乎没有一个是通过民主途径建立的。“战争、革命、合并、君主政体的繁盛、王朝雄心、史诗缔造者的品行、偶然事件等各种因素共同决定了各民主政体的领土边界、人口多寡以及它们的身份认同。”【61正因为如此历史上民主的模式众多“民主”一词前面不得不加上不少限制词,如直接民主、间接民主、代议民主、宪政民主、自由民主、非自由民主(illiterate democracy)、选举民主、参与民主、竞争民主、多元民主、可控民主等。每个时代的决策者都不得不独立思索什么是最适合本国的民主模式。对于正在进行
14、民主建设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自主的理论创新显得尤为重要。现行发达国家的民主体制往往是在一个不可再现的历史环境中建立的各种具体民主规则不一定是促成这种体制形成的原因,而是民主制业已建立的标志。转型中的国家如果直接采取发达国家在民主制得以确立以后才有效运行的制度,容易因过于激进犯下方向性的错误。例如,1989年,前苏联模仿西方模式举行“苏联人民代表大会”由各党派、各团体自由提出候选人竞选产生代表。那次竞选非常激烈,连西方舆论也认为是“自由的、民主的”,符合“西方标准”的。然而。选举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苏共党员占876,比过去(715)高出161个百分点;男代表占829,女代表从328降为171。
15、用前苏联一百多个民族,只有60个民族有代表进入苏联人民代表大会。可见,转型国家的民主实践欲想成功,只能把民主制的基本原理与具体国情或制度创新相结合。中国在保持社会和谐与稳定的同时通过渐进式的经济体制与政治体制改革实现了经济长期的高速发展与民主建设的巨大进步。如今,中国已经是全球第三大经济体,中国民主的质量不断上升;民众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切实享有的各种人权与民主权利也日益丰富。中国走出了一条与西方宣传的“华盛顿共识”不同的新路,中国的发展经验被称之为“北京共识”,引起了国际学术界的广泛关注。然而,尽管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成就有目共睹但理论界对其分析论证的力度显然不够国际社会对中国民主的认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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