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曹靖华先生.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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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 3 伏牛 2018 年 9 月 5 日 星期三 责编/ 王丹丹 责校/ 张勤才 Email : qiwa 2001 163 .com 飘飘心语 飘飘心语 张伟卫 8 月 9 日 那 天 , 父 亲 出 差 回 来 , 一 家 人 商 量 吃 顿 饺 子 。 母 亲 和 面 , 父 亲 做 饺 子 馅 , 我 捣 蒜 。 说 真 的 , 我 们 一 家 三 口 能坐在一块包饺子 、 吃饺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包 饺 子 时 , 从 不 夸 我 的 父 亲 出 奇 地 对 我 说 : “ 女 儿 长 大 了 ! ” 我心想, 父亲怎么了, 怎么夸起我来了 ? 哼 难 道 在 他 心 中 ,
2、我 不 是 最 好 最 优 秀 的 吗 ? 我 心 想 , 嘴 里 更 赌 气 地 说 : “ 你 女 儿 一 直 很 懂 事 的 , 只 是 你 经 常 在外面, 我温柔懂事的电波没有向你释放而已 。 ” 母 亲 听 完 笑 道 : “ 你 爸 是 想 你 想 的 , 你 不 是 也 在 家 天 天 念叨他什么时候回家 。 ” 饭 后 , 我 满 足 地 躺 在 床 上 伸 了 个 懒 腰 , 准 备 随 时 进 入 梦 乡 。 父 亲 的 房 里 却 时 断 时 续 地 传 来 喁 喁 细 语 , 让 我 有 点 儿烦。 赤 着 脚 , 轻 踮 脚 尖 儿 , 我 像 猫 一 样 悄 悄
3、来 到 父 亲 床 边 , 只见父亲右手举着手机 , 左手正拿着枕巾擦脸 。 好 啊 , 偷 偷 看 手 机 被 我 抓 个 现 行 , 我 深 吸 一 口 气 , “ 啊 ” 的 叫 一 声 , 吓 了 他 一 跳 。 这 时 , 手 机 里 传 来 熟 悉 得 不 能 再 熟 悉 的 声 音 , 我 愣 住 了 , 全 身 血 液 从 身 体 各 个 角 落 快 速 流 过, 我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 脑袋像被抽空了。 那是爷爷的声音 。 爷 爷 慈 祥 的 脸 庞 , 一 下 子 出 现 在 我 面 前 。 我 的 父 亲 想 他 的 父 亲 了 , 就 像 我 想 他 时 的 感 觉 ,
4、 但 又 觉 得 不 太 一 样 , 因 为 我 还 可 以 看 见 父 亲 , 而 父 亲 今 生 却 再 也 看 不 见 他 的 父 亲 了 。 我 躺 到 父 亲 旁 边 , 轻 轻 拍 了 拍 他 。 父 亲 猛 然 回 头 , 盯 着 我 , 泪 水 在 他 的 眼 眶 里 , 像 被 几 层 保 护 膜 包 裹 住 了 似 的 , 始 终 没 有 掉 下 来 。 我 不 知 道 父 亲 是 否 能 看 清 我 , 但 我 知 道 , 父 亲 可 以 看 清 楚 爷 爷 脸 上 的 每 一 道 皱 纹 、 每 一 根 白 发 和 每 一 颗 老 年 斑 被 发 现 心 事 的 父 亲
5、 , 这 时 就 像 被 父 母 抓 住 偷 吃 糖 的 小 孩 子 一 样 , 赶 忙 用 枕 巾 蒙 住 头 , 重 重 地 将 眼 泪 擦 干 , 用 力 揉 搓 眼 睛 , 似 乎 想 告 诉 我 , 他 不 是 因 为 想 爷 爷而哭的。 那一瞬间, 我觉得父亲好脆弱, 真的就是个小孩子 。 父 亲 平 复 了 一 下 心 情 , 用 手 有 规 律 地 在 床 上 拍 了 两 下 , 他 这 是 想 让 我 和 他 一 起 看 视 频 。 这 个 视 频 是 微 电 影 他 是 咱 村 人 的 片 段 , 是 父 亲 在 陕 州 区 西 李 村 乡 最 偏 远 的 岳 庄 村 任
6、第 一 书 记 时 拍 的 。 说 的 是 父 亲 带 村 里 一 位 阿 姨 来 医 院 看 病 , 得 知 爷 爷 在 医 院 住 院 , 便 去 病 房 看 爷 爷 的 那 一段, 这段剧情我再熟悉不过了。 自 从 爷 爷 走 后 , 父 亲 没 事 的 时 候 就 偷 偷 地 看 、 偷 偷 地 掉 泪 , 那 是 他 对 爷 爷 离 开 后 难 以 表 达 的 思 念 等 复 杂 的 情 绪 。 想 到 这 , 我 鼻 子 一 酸 , 嗓 子 里 像 堵 了 一 块 石 头 一 样 难 受 。 就 在 这 时 , 父 亲 的 一 句 话 让 我 立 马 逃 离 , 钻 进 自 己 的
7、 屋 子 。 坐 到 床 边 , 我 终 于 忍 不 住 眼 泪 大 颗 大 颗 往 下 掉 , 脑 子 里 像 播 放 机 似 的 重 复 刚 刚 父 亲 说 的 话 : “ 这 是 爸 爸 给 你 爷 爷 唯 一 留 下 来 的 一 段 视 频 , 也 是 爷 爷 给 我 和 你 二 叔 、 姑 姑留下来的一段记忆 。 ” 4 月 1 日 凌 晨 , 爷 爷 走 了 。 睡 梦 中 我 收 到 爸 爸 一 条 短 信 : “ 爷 爷 走 了 , 从 此 爸 爸 再 也 没 有 父 亲 了 。 ” 直 到 这 个 时 候 , 我 才 明 白 , 父 亲 还 是 我 的 父 亲 , 但 是 失
8、 去 父 亲 的 父 亲 也 是个孩子。 我 曾 经 看 到 过 这 样 一 段 话 : “ 从 表 面 上 看 , 父 母 好 像 是 你 的 强 力 后 盾 , 实 际 上 他 们 只 是 一 直 在 掏 空 自 己 来 填 补 你 的 一 点 点 空 缺 , 凡 事 要 多 为 父 母 考 虑 , 他 们 奉 献 的 太 多 , 不 知不觉, 已经变得很脆弱了 。 ” 父 母 也 有 老 的 一 天 , 我 们 一 定 要 珍 惜 他 们 , 陪 伴 他 们 , 就像儿时他们陪伴我们一样 。 情感沙龙 情感沙龙 曹 源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
9、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七七 父亲也是个孩子 在 灵 宝 , 醉 人 的 是 满 园 飘 香 的 苹 果 ; 在 朱 阳 , 醉 人 的 是满山飘香的山果。 豫 西 家 乡 的 秋 天 , 犹 如 一 位 唐 朝 女 子 , 成 熟 、 丰 满 、 妩 媚 , 颇 有 收 获 感 。 极 目 远 眺 , 一 望 无 际 的 老 玉 米 林 , 擎 起 金 灿 灿 的 玉 米 棒 子
10、; 金 黄 的 谷 穗 , 沉 甸 甸 地 压 弯 了 腰 。 秋 风 吹 过 , 满 地 的 红 高 粱 成 熟 了 , 红 彤 彤 地 燃 烧 到 天 边 , 那 硕 大 饱 满 的 高 粱 穗 , 既 像 北 方 汉 子 红 铜 色 坚 强 的脸庞, 又像北方新娘羞涩绯红的笑脸 。 行 走 于 家 乡 朱 阳 的 山 野 间 , 到 处 山 果 飘 香 。 那 枝 头 褐 红 色 的 野 栗 子 、 青 色 的 山 核 桃 、 淡 黄 色 的 棠 梨 子 , 格 外 惹 人 的 眼 睛 ; 那 藤 条 上 倒 挂 着 的 一 串 串 黑 珍 珠 似 的 山 葡 萄 、 红 玛 瑙 似 的
11、 五 味 子 、 野 生 的 猕 猴 桃 , 令 人 垂 涎 欲 滴 。 野 生 猕 猴 桃 , 家 乡 人 习 惯 上 叫 作 “ 杨 桃 ” , 这 山 果 最 是 馋 人 , 那 鹅 黄 的 表 皮 上 长 满 了 细 细 的 小 茸 毛 , 茸 毛 上 挂 满 了 晶 莹 的 水 珠 。 品 尝 时 , 小 心 翼 翼 地 剥 掉 外 面 薄 薄 的 一 层 表 皮 , 张 开 双 唇 , 轻 轻 吮 吸 , 果 肉 青 绿 滑 嫩 , 香 气 扑 鼻 , 酸甜爽口, 美在心底。 秋 到 山 果 落 。 秋 分 过 后 , 地 埝 边 、 坡 畔 上 、 山 林 里 , 满 树 的 野
12、 栗 子 、 山 核 桃 等 山 果 们 , 如 同 孕 育 生 命 的 母 亲 , 十 月 怀 胎 , 秋 风 吹 过 , 砰 然 坠 地 , 砸 在 落 叶 上 , 发 出 “ 啪 ” 的 声 响 , 这 是 果 实 成 熟 落 地 的 声 音 。 这 声 音 会 招 来 山 中 的 动 物 们 纷 纷 光 顾 , 也 招 来 了 山 下 的 红 男 绿 女 们 到 此 捡 拾山果, 宁静的树林里, 立刻增添了喧闹和欢乐。 静 听 山 果 落 , 那 是 大 自 然 最 美 妙 的 声 音 。 独 自 一 个 人 , 徒 步 于 幽 静 的 树 林 里 。 树 荫 如 盖 , 茂 密 的
13、枝 叶 , 挡 住 了 蓝 蓝 的 天 空 。 柔 和 的 阳 光 斜 射 进 树 林 里 , 照 耀 在 湿 润 的 青 苔 上 , 照 耀 在 树 林 里 的 厚 厚 腐 叶 枯 枝 上 。 偌 大 林 子 里 , 人 迹 罕 至 , 寂 然 无 声 , 只 能 听 见 自 己 的 呼 吸 声 和 脚 踩 落 叶 发 出 “ 沙 沙 ” 的 声 响 。 一 只 小 松 鼠 在 枝 头 跳 来 蹦 去 的 , 突 然 望 见 不 速 之 客 , 误 闯 入 了 它 的 领 地 , 静 静 地 呆 立 在 树 枝 上 张 望 。 在 寂 寥 空 旷 的 树 林 里 , 倘 若 侧 耳 倾 听
14、, 一 颗 山 果 紧 跟 着 另 一 颗 山 果 , “ 啪 啦 ” “ 啪 啦 ” 轻 盈 地 落 在 软 绵 的 落 叶 上 , 树 林 又 复 归 宁 静 。 我 是 吃 着 山 果 长 大 的 山 里 娃 。 在 那 生 活 困 难 时 期 , 每 当 放 学 时 , 我 们 一 群 山 里 的 娃 娃 们 便 背 起 背 篓 , 提 着 竹 篮 , 先 把 自 家 的 牛 儿 赶 到 山 坡 去 吃 草 , 然 后 到 山 林 里 去 捡 拾 山 果 。 翻 开 林 间 厚 厚 的 落 叶 , 那 山 核 桃 、 野 栗 子 、 野 山 楂 等 许 多 山 果 , 横 七 竖 八
15、地 躺 在 落 叶 铺 成 的 绵 毯 子 上 。 我 们 拿 起 小 木 棍 , 划 开 落 叶 , 七 手 八 脚 地 捡 拾 山 果 , 直 到 夕 阳 西 下 , 才 赶 着 牛 群 , 满 载 着 捡 来 的 山 果 , 唱 着 歌 儿 下 了 山 。 我 们 把 捡 的 山 果 带 回 家 里 , 可 以 解 解 馋 , 也 能 填 饱 肚 子 , 弥 补 家 庭 口 粮 不 足 的 问 题 , 甚 至 还 可 以 到 供销社卖掉, 换些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 。 每 年 学 校 放 秋 忙 假 时 , 正 是 捡 毛 栗 子 的 好 时 机 , 因 野 生 栗 子 外 壳 长 满 带
16、 刺 儿 的 茸 毛 扎 人 生 疼 , 我 们 当 地 人 都 叫 它 “ 毛 栗 子 ” 。 我 的 表 姐 是 我 们 方 圆 几 十 里 唯 一 的 女 大 学 生 , 表 姐 放 假 回 来 总 缠 着 我 父 亲 上 山 去 帮 她 捡 毛 栗 子 。 在 学 校 学 医 的 她 , 对 我 们 讲 毛 栗 子 不 仅 是 一 种 美 味 的 干 果 , 还 具 有 强 筋 壮 骨 的 医 学 功 效 。 父 亲 喜 爱 狩 猎 , 登 山 爬 树 、 扑 捉 野 物 在 我 们 村 里 很 有 名 。 父 亲 总 带 着 我 们 姐 弟 几 人 去 捡 毛 栗 子 , 父 亲 爬
17、 上 树 , 用 木 杆 子 在 树 上 敲 打 , 我 们 姐 弟 几 个 在 树 下 捡 拾 , 那 裂 开 嘴 笑 的 带 刺 儿 的 野 栗 子 , 砸 在 头 上 生 疼 生 疼 。 回 家 后 , 我 们 会 把 它 蒸 着 吃 或 者 炒 着 吃 。 剥 掉 外 皮 , 果 肉 黄 澄 澄 、 香 喷 喷 , 甘美可口 , 令人回味无穷。 早 些 年 , 村 里 人 的 环 保 意 识 比 较 淡 薄 。 为 了 开 荒 造 田 而 开 山 劈 石 , 为 了 过 冬 取 暖 而 砍 伐 树 木 , 常 常 使 大 批 的 山 林 被 毁 坏 , 那 时 每 到 秋 天 , 我
18、们 上 山 只 能 捡 到 很 少 的山果, 有时甚至空手而归。 随 着 国 家 天 然 林 保 护 政 策 的 实 施 , 村 里 的 野 栗 子 树 、 山 核 桃 树 等 山 果 树 木 得 到 有 效 保 护 。 每 到 山 果 成 熟 的 季 节 , 村 里 人 又 能 捡 到 许 多 山 果 了 。 如 今 , 随 着 乡 村 旅 游 的 发 展 , 每 到 国 庆 节 前 夕 , 便 有 许 多 游 客 来 这 里 捡 拾 山 果 , 体 验 传 统 的 劳 动 方 式 , 尤 其 是 “ 亲 子 捡 山 果 ” “ 情 侣捡山果 ” 等活动, 很受游客的喜爱 。 秋到山果香,
19、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曹 靖 华 先 生 于 1987 年 9 月 8 日 逝 世 , 至 今 已 整 三 十 一 年 了 。 曹 靖 华 是 我 国 杰 出 的 文 学 家 , 鲁 迅 和 瞿 秋 白 的 挚 友 , 新 文 化 运 动 的 先 驱 者 , “ 五 四 ” 以 来 我 国 翻 译 介 绍 苏 联 革 命 文 学 的 开 拓 者 , 在 国 内 外 享 有 盛 誉 的 翻 译 家 、 作 家 、 教 育 家 。 曹 靖 华 原 名 曹 亚 联 , 1897 年 8 月 1 3 日 出 生 于 河 南 省 卢 氏 县 五 里 川 路 沟 口 村 。 这 里 地 处 八 百 里 伏
20、牛 山 脉 , 峰 峦 叠 嶂 、 林 密 沟 深 , 他 在 这 里 度 过 了 无 忧 无 虑 的 童 年 时 光 。 其 父 曹 培 元 , 一 生 从 事 山 区 教 育 , 教 学 中 极 重 德 育 , 要 求 学 以 致 用 , 常 用 自 己 撰 写 的 劝 学 篇 实 话 篇 鞭 策 儿 子 , 启 发 他 努 力 做 到 品 学 兼 优 。 幼 年 时 , 他 常 常 在 田 间 地 头 听 父 亲 讲 课 , 以 树 枝 草 茎 作 笔 , 画 地 练 字 。 在 学 习 内 容 方 面 , 除 四 书 五 经 外 , 还 学 习 中 国 和 世 界 历 史 、 地 理
21、, 拓 展 视 野 , 开 阔 胸 怀 。 受 父 亲 的 影 响 , 少 年 时 代 的 曹 靖 华 便 养 成 了 好 学 、 忠 厚 、 朴 实 的 品 德 , 打 下 了 坚 实 的 汉 语 文 学 基 础 。 曹 靖 华 有 两 个 孩 子 , 他 称 他 们 一 个 是 “ 武 官 ” , 一 个 是 “ 文 官 ” 。 “ 武 官 ” 叫 彭 龄 , 1961 年 北 大 外 语 系 阿 拉 伯 语 专 业 毕 业 , “ 文 官 ” 叫 苏 龄 , 北 大 俄 语 系 毕 业 , 是 人 民 文 学 出 版 社 编 审 。 儿 子 彭 龄 从 北 大 毕 业 后 , 在 北 京
22、 外 语 学 院 工 作 , 部 队 派 人 到 他 工 作 的 地 方 与 他 商 议 调 到 部 队 去 工 作 , 但 他 从 小 喜 爱 文 学 , 理 想 从 文 , 不 愿 从 武 , 也 不 愿 受 部 队 的 纪 律 约 束 。 曹 靖 华 知 道 此 事 后 , 十 分 严 肃 地 给 儿 子 讲 了 自 己 参 加 北 伐 战 争 的 经 历 。 在 他 的 言 传 身 教 下 , 儿 子 走 进 了 军 营 , 到 军 人 外 交 队 伍 做 翻 译 员 。 儿 子 刚 出 国 做 外 交 工 作 时 , 他 多 次 去 信 嘱 咐 , 要 他 在 质 与 量 上 百 分
23、 百 地 完 成 工 作 任 务 。 儿 子 在 他 生 病 住 院 期 间 多 次 想 要 请 假 回 国 陪 护 , 都 被 他 拒 绝 了 , 他 常 常 对 儿 女 说 : “ 党 培 养 你 们 不 容 易 , 你 们 的 岗 位 在 那 里 , 你 们 不 是 医 生 , 回 来 对 我 没 有 什 么 帮 助 , 不 论 发 生 什 么 事 , 你 们 都 不 要 回 来 ! ” 在 曹 靖 华 的 指 导 和 鼓 励 下 , 他 的 儿 子 和 儿 媳 几 十 年 来 用 大 量 篇 章 记 述 了 英 、 法 等 殖 民 主 义 者 及 超 级 大 国 对 中 东 阿 拉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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