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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论李安电影作品艺术性与商业性的统一关于电影 的艺术性与商业性的问题历来是电影艺术家们关注的 焦点。我国大陆电影由于种种原因近年来上 座率 不高,这 引起新老艺术 家的极大不安。著名的电影导演 谢晋19 97年初回上虞老家过年后发现 电影院已不复存在,观众已不看电影,感触颇深。他在肯定了探 索电影的创新之后,尖锐地指出其与观众脱离 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国际电影节上的奖杯不能弥 补国内市场 萎缩的沉重代价,并大声疾呼:“中国的电影艺术家真的该惊醒 了!”谢晋的话的确发人深省。电影 不能没有艺术,也不能没有观众。台湾导演李安的作品可算是一种尝试,他的成功可给大陆电影带来一些启迪。李安的作品以 反映
2、 当代 都市社 会生 活即婚姻、家庭、伦理及人的生存状态而名声鹊起,他的作品无一例外地在国际和台湾 获大奖,(推 手获台北 金马奖评审团特 别奖和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喜宴)获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饮食男女获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这就 充分验证了其 作品的文化品位和艺术价值。同时他的这些作品不但在本土 而且在域外都创造了较 好的票房记录,为不太景 气的9 0年代台湾电影 注入了新鲜 的活力。李 安的作品之所以会形成如此“叫好又叫座”的成功局 面,这与他的创作观念是有关的。他一直都在艺术与商业之间寻求着平衡,即既从 创作 角度出发注重在影片中表达 自己的观点,又考虑其如 何赢得广大观众的喜爱
3、和接受。与大陆导 演相比,他 的这种平 衡追 求更为主动与 自觉,体现得也更为鲜明 和完整。冈台湾资深电影学者黄仁在纪念英格玛伯格 曼从影5 0周年纪念 会上曾说:“在社会转型期,亲情日益淡薄,亲人之间的疏离日益加深之际,亲情正是国片堕须追求的好题材,俯拾皆是,取之 不尽,而 且拍摄上 既 无时空的 限制,也不必花大本钱,只要 肯向现代人性的深处挖掘,必 然 会有 所得,亲情 题材可以适 合 任何种族,任何社会放映,也适于进军国际市场。”川的确如此,亲情这一 为许多 大 导演所不 屑的题材其实具有着不容忽视的审美价值和认识价值。李安 正是独具慧 眼地认识到这 一点,并 身体力行地 证明了这一点
4、。他的一系 列作品都立足于家 庭生活,围绕着亲情展开。它 一方面缩 小了影 片的拍摄 规模,降低了影片的拍摄成本,(这从(推手、(喜宴和(饮食男女)的拍摄分别只用2 4天、3 0天和5 7天 即可见一斑);另一方 面,9 0年代的当代都市 社会,则又无论是台湾还是大陆,都 由于中西 文化的强烈 冲撞、现代潮流和传统观念的尖锐对立,带 来了家庭 关系的众 多位移与变 异,从而使越来越 多 的家庭 成员处 于一种无奈、尴尬而又急切欲求摆脱和平衡的境地,亲情题材正在 这方面迎合了现代 观众的这 种 特定的审美认同心理。用李安 自己的话说,他的这 三部作品都是:“使传 统上以父亲 为主的 一 个家庭
5、关系,得以从一个假象 的平衡状态,历经危机和冲突之后,重新寻得一个新的平衡。”“李安泊幼 文里所说 的“平衡”,自然不是 我们所说的艺术性 与商业性的平衡,而是影片所反映 的社 会生活自身及编导者在主题立意方面寻 求的平衡。但是李安 的成功就在于:他在努力捕捉和真实再现90年代都市家庭关系由假象平衡向新的平衡的寻求过程中,又同时寻求到J 艺术J性与商业性的平衡。其具体表现就是:他一方面在影片中不遗余力 地大胆揭示当代都市社 会传统家庭关系由冲突 到解构再乳、重组这一转变历程 中,人们处境的尴尬、艰 难沮洲厄与无奈,把他们放置于 无法 调和的矛盾冲美之 中而进退维谷。另一方面,又以人性尤其是家庭
6、亲寸豹所固有的那份宽容 与避让、协调与妥协 来 使矛 盾 得以缓解,冲突得以调和,心灵得到慰 安。这 样一来,李安就既以其对当今社 会人性、人情的深 层关注与思考,提高了影片应有的文化品位与艺术品位,又以其对生 活的贴近性原则和处理 解决矛盾的示范性功能赢得了广大观念的喜爱 与认同,从而创造了很高的票房记录和商业价值。.这里,我们有必要简述一下李安三部“叫好又叫座”的影片的故事情节,看看他是如何完成影片的 生活内容、思想观念的平衡的。(推手)安置 了一对 特殊的翁媳朱 老 和苏一57一珊,他们可以说是中西两种文化的“符号”象征:公公是一位技艺高超的 太极拳 师,儿媳则 是 一个成果 颇丰的美国
7、女 作家;公公刚从大陆来到美国,语 言不通,生 活不惯,儿媳则正 为创 作所 苦,因此两人的共处,必将把分属 于两种文化的不同生 活方式、思想观念之 间的差异和矛盾,暴露得格外强 烈与充分,并通过朱老替儿媳治胃痛达到顶峰。而左右 为难的儿 子晓生却是一个接 受了异域文化熏 陶的现代青年,为了缓解家庭矛盾 则极 力撮合父亲和来 自台湾的陈 老太相好,却导致了格守传统观念的父亲 更深的误解与恼怒,以至在 中国餐馆以大 打出手来发泄 愤慈然而影 片的结尾却让洋儿媳在房 中挂起中国公公的宝剑、朱老和陈老太意外重逢后,有意 无 意地在冬日暖阳下相携而 行,从而表明 两种文化指向已不再是 水火不相容般的对
8、立与冲突。喜宴首先通过“同性恋”这一敏感题 材的展小而将 中西文化、传统和现代观念的对立推向极致“同性恋”在西方已经日益被人们接受并很有 可能 在不久的将来 获得合法 的权益保护,然而对于 一心指望独生子传宗接 代的传统的中f J父母来 说,儿子 是同性恋者的事实,不仅使他们无 法理解,更是 对 他们传统 的道德观念的彻底重创和打 击,所以当儿子高伟同在孝心 和感情不可两全的矛盾处境下不得不以假结婚的形式而应付当前时,却弄 巧成拙,使 自己和他人都面临更多的麻 烦和更为两难的选择。然 而 随着情节的发展,假儿媳威威 在激烈 的思想斗争之 后仍决定留住自己和高伟同在偶然中孕育的骨肉,而同性恋对象
9、赛门也最终被高父高母所接纳。从而使两种 迥异的文化精神 在碰 撞中产 生的精神错位在无奈中走向弥合,并在弥合中给观众以宽慰。如果说(推手、(喜宴都是 将主人公放在 异域空间中反映出东西文化的 冲突与补偿,那么(饮食男女的背景则较 为单一,但它所揭示的本土文化 背景下的现代观念和传统道德间的矛盾冲突却更具有典型的意义。名厨老朱的大女儿家珍外 表平静、冷漠、传统,在基督教的圣音中寻求着所谓“初恋”失 败后的心灵慰 藉,然而 内心深 处却涌动着 丰富 的感 情。二女 儿家倩虽然是 一位大 胆追求自由情感的开放型的女强人,但同时又是唯一 秉承 了父亲烹调技艺的女儿,正因为她们 自身都是极为矛 盾 的统
10、一体,所以最终 都从 其性格 的反而走向了应有的归宿:家珍压抑 的感情被一群恶 作剧的学生所触动,似火山般爆发并闪电式地同学校的一名体育教师结合,家倩则在感情受挫又误以为父亲有病的情况 下,自愿放弃难得 的升迁机会而留在传统的 家中准备格尽孝道。而中年丧妻含 辛茹苦地培养起三 个女 儿的老朱,虽依然对女 儿们疼爱有加,是传统的好父亲的典型,但一58一在感情生 活上,却比女儿们更为勇敢地迈出了大胆的一步出人意料地宣布他将跟那位与自己大 女儿同龄的锦荣结婚,最终成了打破情感僵局,促成家庭 由解体到重构的关键人物。这一切都显示了李安调和矛 盾、展现平衡的才华。一如果说李 安 在影片内容上 的上 述“
11、平2衡”努 力是可喜的、必要的,那 末这种努 力还只能说是 他赢得观众 的 一个 基 础 与前提,因为这种努力在给观众以安慰的同时,很可能走向平庸与媚俗。因此李安影片能在赢得 观众的同时又在进军国际影 展过程 中获 得成 功,还在于他在艺术上所作的“平衡”追求。众 所周知,80年 代以侯 孝贤、杨 德昌为代表 的台湾新 电影运 动,曾经翻开 了台湾 电影史上辉煌的一页它们在电影技巧上的大胆探索与创新大大 丰富了电影的表现力、创造力,从而使台湾 电影一度在世界各地 的影 展中颇 受注目。然而不可否认,其非职业演员 的生活化表演,开 放 的散文化的结构,沉亚、忧伤的心绪表达,终因 无法得 到观众的
12、认同而导致票房卜的失利,尤如昙花一现般过早结束崛起于9 0年代的导演李 安之所以能博得观众的青睐,高居票房的榜首,这是和他既积 极吸收和扬弃新电影运 动的成果又有限度地向传 统 电影回归,即在“新”与“旧”中寻 求艺术 平衡分不开 的。李安的电影讲究严谨和完整的戏剧结构,注重起承转合的叙事方式,力求 重塑表演明星,但又不给人以简单地回归传统的感觉,因而重新吸引了观众。李 安的 电影具有很浓的戏剧性成分。这首先表现在场面调 度上,他“常常把大小各种环境都当作舞台处理。,3(推手中为了表现两种 文化的对立,于是就在单镜头中将玛莎的活动和朱老打太极拳的行为作了前后景的处理。这样 既鲜明地表现了两者在
13、心理态势上的对立和潜藏的矛盾冲突基因,又大大丰富 了单个镜头的蕴含和表现力。(喜宴)、(饮食男女也是如此李安曾明确地说:“(喜宴基本上 就是一件事的始末,从头到尾没有什么情调可言,是 纯戏剧,因为当时算 算不太可能拍 得完,只好把镜头全部缩小,这样才有 可能把它控制好。,41其次.这种戏剧性还体现在情节 的安排上。它特别讲究循序渐进,抑扬顿挫的叙事方式,让戏剧 冲突随着情节的发展不 断加深、强化,直到高潮之后,再寻求解决办法。尤 为可贵的是李安还将典型的戏剧 技 巧“突转”和“发现”创造性地运用到影片中来。(推手)中朱 老和陈老太 两 人坐在 台阶上的深淡,并未按照朱老原先的设想发展 为温馨的
14、黄 昏恋。这一意外的“发现”既让朱老明 白了 儿子 的“苦心”,又直接构成了他愤而离 家的原因,从而 导致 情节 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喜宴中一直静观事态友 展的父亲,突然对赛 门道了一声“hap pyb,rthday”的祝福,这不仅让观众明白了他原来精通英语的真相,也使人们深 深地 体味到这位老人 一直保持冷静需要付出多大的宽容和忍让,以及其中所蕴 含的尴尬、无奈和失望。(饭食男女)中突转 手法的运 用则 更为巧妙,如影片前半部,三个女儿中最小的稚气未脱的家宁,忽然宣布 自己有孕而要搬 出去住,家珍一 直沉缅于中的所谓 初恋 却 被 家倩在偶然中发现是一个骗局,这些都大大出乎观众 的意料。而
15、 影片临近结尾时,父亲突然在家宴桌上宣布了他和梁伯母女儿锦荣的秘密恋情,更是 让剧中人 和观众 都吃了一惊。然而,在 吃惊之余,回头去重新 审视前面的 内容,就会重新发 现和认识许多值得思索的人 生问题。这些“突转”和“发现”,固然一方面构成了 剧情发 展的重要转折点,但另一 方面又由于运用得 极 为 自然并颇具幽默色彩,将一直潜藏的秘密揭开,因 而让观众在新鲜之余获得无穷的回味。诚然,李安影片的空间是极 为封闭的,叙事方式又是典型的戏剧性的,但这并不妨碍 李安在 影片摄制过程中尽力极取 新电影成功 的艺术养分,使其更加接近生活的原始形态,让人 们在有 垠的时空中感受到时间的无限和人生的辽阔。
16、正如他自己所 说:“我觉得从家庭里面 你可以看到时间的过程,时间是给人感触最多、却是最难处理的主题,我的处理就是从家庭改变,刹那之 间戏剧性的那个点下手,去说一些我对人生、时 间转变的看法。”5因此,细观李安的影片,我们不难发现其外部特征虽然迥异于新电影,但在内涵上却秉承 了它的品格,保留了它的精华。这首先表现在影片底片的选择及照 明、音 响等技术处理上都尽量追求 自然、真实的效果,从而将富于戏剧性的情节放置于生活感极强 的光雾之中。其次表 现为三部影片,虽然都是戏剧性很强的影片.但都没有设置锁 闭的戏剧式结局。(推手的结尾并没有安排朱老和陈老太大团圆式 的结局,只是让两位老人无意间又走到 一
17、起,随后汇入 了唐人街拥挤的人流之中。让人们在对他 们暮年之 恋的憧憬之中品味着人生如梦的艺术意境。(喜 宴)的最后,只让高父 高母在机 场与儿子、赛门和威威互道珍重,留下的不仅不是圆满,反 而却是几许无 奈、几许苍凉、几许对人世虚妄的感慨。(饮食男女)的最后一幕,老宅依旧,宴席如初,家倩和父亲却不得不接受家庭已经翻掉的现实 这种开 放性的结局 加 之 影片中那些从生活流程中捕捉 来的一系 列片断和插 曲,都让人觉得整个影片仿佛只是 川流 不息的时空 长 河中的 一朵小小的浪花,它自生 活 流中漂浮出来,又很快地 消失于生 活流之中。李安影片中的戏剧性表现的确 有迎合观众的 一面,但他将情节置
18、于 流动的生 活感之中 的自觉尝试也体现出他在艺术上主动追求的 写实特征,李 安在“戏剧”和“电影”之 间又一次找到了自己合 适 的 位置。据美国(综艺报的统计,在美国、加拿大地区近十年最卖座的外语片中,李 安 的电影 有两 部作品排在前十名中,这就是第7名 的(饮食男女)和第8名的(喜宴),因此李安 成了唯一有 两部 片子同时 进人前1 0名的外语片导演,显示了他 在美、加地区受欢迎的程度。0 鲁迅 先生曾说过,越是民族的也就越是世界 的。李安 的影片之所以能 在 台湾和海外都获得众多观众,我想还与李安精明 而独到地将 那些既 为全人类所需又代表着中国文化底蕴和特征的事物 作为展现对象分不开
19、的。饮食、男女成婚、练身这是世界任何民族都需要的,但是无论(推手中那 超凡脱俗、内蕴无限 的太极拳,还是(喜宴)中隆重、喜庆的中国婚宴和荒唐 的闹房习俗,以及(饮食男女 中那 今人惊叹的烹调技艺都给 中外的观众以超越 事物和行为本身的高层次 的审美享受,尤其是将上述的 中 国文化奇观放置在与美式早操、教堂式证婚 及快 捷便利 的快餐饮食等典型的西方文化的对比之中加以显现,则更加突现出其独特的魅力。李安 曾对三部影片中的三 个“父亲”所代表的文化意蕴作过这样的总结:“从(推手当中一心想要与儿子团聚的太极拳大 师,到喜宴最后接 受儿子 是同性恋事实的将军,再到(饮食男女)中压抑感情的国厨,他们都代
20、表了某种 中国传统文化的特 质,而在(饮食男女里老朱后来接受家庭翻掉的事实,开创自己的新生活,这可能也算是我对中国文化的一点祝福吧。”【71可见选择富含民族 文化特质的事物 加以展现,并在展现中求得中西 文化 的“平衡”是李安 艺术构思的又一项 自觉追求。一李安的新作(理 智与情感近 来又在世3界性的影 展中连连获胜,先后 获得了第4 6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 奖,第 5 3届金球奖最佳剧情 片、最佳 编剧奖,以及第6 8届奥斯卡金 像奖7项提名并荣获最佳改编编 剧奖。虽然 由于该片的编剧和 主演艾玛汤普 森的卓越才华和个人魅力以及受 好莱坞宣传策略的影响,诸多荣誉都与李安 无缘,但不
21、可抹杀的是影片 的成功也充分显示了李安作 为一名东方导演驾驭世界性题材的超群才能和实力,并又一次表 现出了他寻求平衡的创作倾向和才华。沉静温婉的姐姐埃莉诺同热情 奔放的妹妹玛莉安分别代表着理智 与情感,象征着现实 生活中女性一59一江苏 教育学院学报(社 会科 学版)19 97年第3期关于农村戏剧市场的思考谢纪山唐傅银学习(中共中央 关于加强社会 主义精 神文明建设若干 重要问题的决议),结 合农村戏 剧 市 场的 实践,提 出如下一些看法,供同志 们讨论参考一、戏剧在农村有广阔的天地近年来,戏剧界对于戏剧前途争论不迭,“夕阳论”、“危机论”、“低 谷论”、“抢救论”,沸沸扬扬,煞是热闹。但是
22、,在 广大的农村,戏剧的爪出却不以戏剧评论家的议论为转 移,红红火火,热闹 异常。(扬州日报)报道,扬州市郊活跃着支“草 台戏”班子,常年演出;泰州市 淮剧团春节之前到农村 演出,盛况空日 IJo出现 这种奇特现象的原因何在呢?改革开放,搞活经济,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富而 思 乐,这是 重要 的物质基础。但仅仅是经济 的原因就很难解释两个问题:一是 农民有钱了,为什么不去逛舞厅(现时农村集镇大部分有歌舞厅)?为什么不请电影院(队)连放一二十场?二是乡镇影 剧院,组织剧团来演出十分费力,再三动员摊票,才能勉强演三五场。相反,草台戏班 子来了,一村 接一村,一庄接一庄,非常红火。这里存在着深层次
23、 的文化因素,其中之一是审美选择性问题。这包含 审美的传统习惯。目前在农村 演出的剧目,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 古装戏(传 统节目)、地方戏,农民看 得懂。再则.地方戏的曲牌曲调,溶入了地方民歌的成份,农们对待爱情的两种方式。埃莉诺虽与爱德华真心相爱,但听说庵西与爱德华 早有婚约之后,于是只得 压抑着个人情感.冷静地为他人着想,玛莉安则在与威洛比一见钟情之后,大胆而热 烈地追求着 自己的浪漫爱情。这两种截然不 同的婚恋 态度固然可使不同性 格的观众都能在 其中找到认同点,.旦是单纯的理智和热情都是不够 的,次 且两者 之 间 的 界限又只 是相对的。所以影片最后埃莉诺听说爱 德华解除 r婚约之后再
24、也没有象以往一 祥暗自流 泪,而足毫无顾忌地 大哭,一任长期压抑的倩感奔突爆发,受德华也终于坦 露心扉,作了大胆表 白;玛莉安在威洛叱育信弃义之后曾在暴风雨中迷失 自己,然而被布朗顿上校救回之后,却遵从理智 的选择与之成婚。这部根据上个世纪 英国著名小说家简奥斯汀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经过李安工稳化、对应化的处理,不仅突破了原作 的“理智为先”的倾间,而使姐妹俩的性格在转化中实现互补,更使“理智”与“感情”这对处于两极的本能因子走上了平衡。这应 该说是积淀于李安身上的中国古老的“和 为贵”文化思想精髓的张扬与运用。在埃 莉诺、玛莉安姐妹的身上,我们分明地看到了饮食男女)中家珍、家倩姐妹的影子。不
25、仅如此,如果说理智、自制属于东方的人文精神,情感奔放 无羁属于西方 的人文精 神,那么经 过“平衡”处理的(理智 与情感,恰恰 证明了东西文化是完全可以共通共融的。长期以来,走国际影展道路的影片和博得大众喝彩的高票 房影片似 乎走的是两条截 然不 同的路线,连李 安自己也承认:“如果你抓到观众的心理,反应很热烈,那种感 觉是很难割舍的。反过来说如果影评家盛赞,可是没几个人看得懂,那也是另一种甜头,不过 责任感也就 跟着来了。其实 我觉 得 自己并不是很明显的一定是什么样的导演,但 是好 像还是商业的倾向比较 重一点。而若要 我摆脱票房、观众的喜爱,似 乎也不 是很容易 的 事,就是因 为有责任在。,8 正是因为对他来说,艺术 与商业 的责 任感 都是难以割舍的、所以李安选择了一条兼顾道路,并获得了成功。(责任编辑木子)仁注Ll l郭踪(传统 观念 与现代意识的撞击评影片被告山杠爷),(电影作品)199 5.2。2 457【8李安语(饮食男女,陈宝旭编著,台湾远流 出版公司,199 4 年版。【3李安语,(推手,冯光远 编著,台湾远 流出版 公司,1 99 1年版。6赵 兴(美公布近十年最卖 座外 语 片,电影 作品,1097.2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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