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家乡的西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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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家乡的西河 我的家在胡阳镇的戴家屯村,解放前,为防土匪等坏人的侵扰,村民绕村修了围墙。围墙东是岭地,村民都称东岭。围墙西有一条小河,村民都称西河。我家住在村最西面,紧靠围墙的西门,人们谈到我家时,常称西门里老孙家解放后,围墙大部被撤除,站在我家门口,就可看到河上的很多状况。西河从北蒙山发源,经过通太庄,西永旺、南永旺旧称龙王沟新庄、玉米庄,流到了我村西边,再经过大固安村、万福庄、邵家屯、北尹村,汇入西来的祊河,再入沂河。那时,河水特别清亮,常年不断,是我常常玩耍的地方,是我成长的摇篮,是我游乐的天堂,它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妙的记忆。我长大后,每当听到“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歌声时,就感到非常亲
2、切,不管正干着什么,我都要停下来,用心听歌。歌的词曲优美,当然深深吸引着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那就是很自然地使我联想起家乡的西河,想起很多好玩的往事。我小时候,常叠一个小纸船,放在河中,任它自由地向下游流去,我想象着,观察小船的人会想,它是什么人叠的?从哪里来?会流到哪里去?那时,我还不知道有大海,不知道水最终流进了海洋,只是想象着,河水流向了遥远的地方。我小时候,常常和小伙伴们到河中洗澡、常“打水仗,就是用脚或用手向对方身上泼水,对方不甘心被泼,再还击。有时是几个人对着另几个人互相泼,反正多数孩子都光着身子,不牵挂湿了衣服。村后,有一条从东北方向流过来的水沟,平常基本上没有水,但一到雨季
3、,特殊是大雨过后,整个东北湖土语,村东北的地即称东北湖的水都汇合到这条沟里,在它流入西河时,由于水势猛,连接处形成一个较大的水汪,村民称这里为“沟嘴子。在河里水很浅时,这里水相对较深,是孩子们玩耍玩耍的好地方。下了大雨后,河中自然要发大水。那时,我们不懂得水脏,不知道若被大水冲走会有什么后果,总感觉有了大水很快乐。常不顾大人的劝阻,冒着各种危急,在水中跑着玩,游着玩。有一次,我夜里得了病,又吐又泻,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找来一个叫臧四的明白人,他在我的膝盖以下扎下了银针,才止住了吐、泻。那一夜有大雨,河里的大水到了大门台阶,大人都心急如焚,恐怕大水进了屋,泡塌了土墙,使得自家无家可归。但我对这些全
4、不理解,见到大水就眼馋。天一亮,就不顾一切地跳到了水中,直到父亲气得脸都变了色,下了死指令,我才不得不从水中出来。有一次,天气已很冷了,我还偷着去洗澡,结果是一回家就得了病,惹得大人提心吊胆地去找神婆看,又去找人针灸。但自己始终不敢说出是由洗澡引起的。因我当时不听话,做了错事不敢给大人说,给大人带来很多麻烦平常,我爱和小伙伴们到河中叠堑用沙筑坝,直到水满满的了,造成决口了才停止。在挖沙过程中,有时会发觉小鳖,常拿回家养几天。有时我们去追逐小鱼,抓小鱼,跑得快的,我们往往抓不到,最简单抓到的是“趴趴头。有时我们还能捉到螃蟹,有时还逮一群豆粒大的小螃。岸边的青草里有蚂蚱,我们有时也去捉,有时见不到
5、,我们就用脚拨动青草,让蚂蚱飞出来,最简单抓到的是油蚂蚱,我在烈日下晒得一头汗了,大人在远处接连不断地喊了,还是装做没听见,再继续捉。多是弄一根细草,每逮一个蚂蚱,就把它从脖子处穿在这根细草上,直到很累了,才提着几个蚂蚱回家,大人往往没好气地说:“快给鸡吃了吧。在逮得比较多、大人又不生气时,也给在铁勺中放上一点油,炒一炒吃,这样的时候很少。在不下雨的时候,河水流量很小,河中有大片的沙滩,由于沙是不知经过了多少里路从北山中冲下来的,都特别洁净,在沙滩上随便挖一个小汪,就可以泉出很洁净的水来,村民都称为“泉子,离河近的人家,全都喝这种泉水。当年挑水用的工具,已是如今的孩子很不熟识的了,首先是钩担,
6、一般是用一根独木刮成,长度以所挑物品不与人体相碰为宜,都是两头窄中间略宽,都是扁的,上下面都呈弧形,即中间厚边上薄,都刮得很光滑,以防使用时磨损衣服。制成这样就叫扁担,两头再安上铁鼻,铁鼻下安上二至三筘铁链,铁链下再安上长铁钩。家中穷的,也有两头栓上绳子,再各栓上从硬树枝上截下的木钩的。人们多是挑着两个泥罐去挑水。我除见过老周家有个木水桶外,从来没见过有人用铁水桶。装水自然都是用水瓢,没有用铁“水舀后来的装水工具,当地人常称“水舀子的,更没有用铝“水舀的。这水瓢自然是将自家种的葫芦锯开而成,也有是别人送给或向别人要来的。这吃水可是大事,一旦下了雨,乡村的小巷泥粘、路滑,挑水人一旦摔倒,两个罐子
7、都要摔碎。若是雨下大了,发了洪水,早挖的泉子全被吞没,那水又浑又脏,就不能喝了。小时侯,常听大人讲,发洪水时,河就成了全村人的粪汪。是的,全部人家粪坑里的水都淌到河里去了。长大后想到,岂止是一个村的脏水,上游各村的脏水,不都流到这河里来了吗?这时候全村人都要到井上去挑水。小河的东岸,有我家收晒庄稼的场,收了庄稼的时候,大人常派我去看场。有时已是五月份了,我早晨还要穿着小袄。常守在那里,不敢到别处去,特别急人。场边有一棵枣树,在有枣的季节,我常找一根鲜秫秸,在它的稍上割一个口,然后把秫秸举高,让一个枣的巴枣与树联系处进入秫秸稍口中,就开始渐渐拧,在确认已拧住后,就向下猛一拉,把枣拽下来。但事实上
8、往往没那么简单,不是迟迟无法将枣夹入口中,就是将要拉时枣又滑出去了。越是这样,越是产生逆反心理,非拽下一个枣来不行。但越是心急,越易出过失,不易胜利。往往是已被烈日晒得满头大汗了,脖子已仰得很疼了,眼已瞅得很累了,还在坚持。直到大人已下了十二道金牌,硬逼着回家吃饭了,才不得不气急败坏、心灰意冷地放下秫秸,且是很不情愿地离去。在我们当地,跟蝉叫“姐溜,称蜕皮前的蝉为“姐溜龟。夏季夜晚,是大量出姐溜龟的日子,会有很多的大孩子、小孩子去河边或其他有树的地方摸姐溜龟,挖姐溜龟。我也常随人去摸,偶尔摸到一个,也特别欣喜。“姐溜龟蜕皮后就成为带翅的“姐溜,刚蜕出时,翅膀不硬,若小孩子看到了,是可以捉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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